臉又紅又燙,連耳朵都燙熟了。
巨大的羞意折磨著少年的身體和心靈。他水都忘了喝,逃也似的躲回自己房間,把門牢牢地關上彷彿這樣就能隔絕父親和那人正在做這種事情的聲音。可這聲音卻像生在了他的腦子裡,不停回放又回放,眼裡耳裡心裡全是那個人浪得出水的聲音,可憐的陳潛羞憤不已地用一隻手捂著嘴,另一隻手伸到平角褲裡面,無師自通地第一回就著那人的叫床聲和清秀的臉孔,自慰到高潮。
從那以後,陳潛就覺得自己似乎什麼地方不對勁了。他老盯著梁一彤偷看,不管是他在廚房做菜的時候,還是他在給自己輔導昨夜的時候,只要看他一眼,那天他的聲音就又迴盪在腦子裡,甩也甩不掉。
陳潛覺得很痛苦,他潛意識裡是拒絕成為一個同性戀的。他喜歡過女孩子,也和女孩子接過吻,那種軟玉溫香的感覺很好,至少比硬邦邦的男人強上許多。可是他卻總是想著一個男人擼管,那個男人還是自己父親的情人,這種背德又禁忌的感覺折磨得他精神不濟,糾結萬分。
上網查了很多關於同性戀的知識,他了解到少年人很多都會對同性有同性依戀,這和真正的同性戀不一樣,也不代表他們以後就會和男性產生愛情。這麼一來,陳潛又有點放心了。是嘛,當然還是軟軟香香的女孩子好了,他還想娶個美女,生幾個孩子呢。和一個男人在一起,也就他爸那種楞頭楞腦的男人才會這麼一根筋。
自以為問題解決了的陳潛心情很好,這天放學後還特地早早回家而不是在外面玩,可以一回家,家裡空無一人。這很奇怪,梁一彤是個翻譯,平時都在家裡工作,除了上午去買菜,他一般都不會出門的,可下午四點了他還不在家,陳潛心裡不安了。
果然事情比他想像的還嚴重的多,陳勁在火災現場奮不顧身救了一個小孩子,自己大面積被火燒傷,正在手術室裡搶救。
爺爺和奶奶在手術室外哭的不成樣子,而梁一彤坐在角落裡發抖,面無血色,嘴唇慘白。
最終他們連父親的最後一面都沒見上,他就走了。父親後事料理完後,爺爺奶奶問他要不要跟他們一起生活,他搖了搖頭。家裡那個男人像是失去了主心骨一樣魂不守舍,自己這個時候不看著他一點,他說不定會活不下去的。
時間會沖淡一切傷痛,他和梁一彤相依為命,他是梁一彤活下去的支撐,梁一彤是既充當他的父親,又充當他母親的親人,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這種奇怪的父子關係,也這麼延續了下去。他沒想過不和梁一彤生活在一起,也沒想過樑一彤還年輕,會不會再找別的男朋友。
這樣就很好了,如果不是自己越來越剋制不住對他的慾念,一定會更好的。
☆、(11鮮幣)6。只要不分開,什麼都可以
像是為了證明地球是圓的,陳潛失魂落魄地走了半天,腿腳發酸,抬眼一看竟又走回了家門口。不知不覺天都快黑了,黃昏的夕陽紅的像血,散發著日落西山的蒼涼和絕望,就像他的愛情一樣。
陳潛甩了甩頭,忍了忍想衝上樓把那男人抱在懷裡的衝動。即使被他拒絕,被他趕走,他還是放不下他,他就像一個和自己磁性相反的磁石,無論自己離的多遠都無法抗拒他散發出來的吸引,多努力都是沒有意義的。
「爸,開門,我們好好談談。」他抬手敲門,聲音疲憊沙啞。
「爸,你在不在?」過了兩分鍾,他見沒人答應,又提高了聲音問道。沒帶鑰匙,他想自己開門都不行。
「我知道你在的,別鬧脾氣了好不好,我只想和你談談,不會再強迫你了。」他無來由地確定梁一彤就在裡面,雖然他一聲不出。
「陳潛,我不會開門的。你的錢包行李明天我會讓快遞送到你單位。對不起,你今天就,去朋友家湊合一下吧。」
梁一彤人就在門背後,他的手不停地去夠門把,又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去。心頭一絲絲地被磨著難受不堪,但僅存的理智又在提醒他開了這門,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沒辦法看著陳潛,又狠心地把他趕走。
不把他趕走,意味著什麼他最清楚不過。這不單單是對死去愛人的背叛,也是辜負了他的所有信任,他就算再混賬再不是東西,把愛人的親生兒子給弄上了床,這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昨晚的放縱發生一次已經太多了,他不想在養子失望受傷的眼神下妥協,也不想為了他放棄自己僅有的原則,彼此不要見面,冷靜一下是現下唯一的,也是最好的選擇性。
梁一彤無力地滑下門板,乾脆直接坐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