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跟著老師不離開,盡全力減少被他們逮到的機會。
結果呢?現在想來也真是可笑。
終於,出國的人最後還是歸國了,馮實又被我父親找來到我們家借住,而這一次更變本加厲,直接住在我的房間,就在那一天晚上,一切的陰謀都被揭開來,而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童話故事裡面的王子,結果原來自己其實根本只是一個棋盤上的棄子。
馮實溫文儒雅的躺在我身邊,我戰戰兢兢離的遠遠的,卻被他拉近,腿插入了我的雙腳間,磨蹭著我,我用力推開他卻徒勞無功,他將我硬是翻過身,性器在我股間麼擦,我流著淚尖叫卻沒有任何人回應。
然後我聽到了,我聽到了馮實的呻吟聲,他說,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父親的安排,包括我在學校的遭遇。
如雷貫耳,我甚至連反應都無法反應,就像是你原本以為的解藥,在你吞下去之後發現其實根本只是毒藥一樣,讓人害怕。
這樣我還有什麼事情是可以相信的?我還能相信誰?
連父母我都不能相信,連父母都是這樣子利用著我,那我還能相信誰?
原來親情是這樣子用來利用的嗎?用來殘忍的切割我的生命,分割我的軀殼?
就在馮實高潮的同時,我父親闖了進來,帶著一群警察,而這在我多年以後回想起來,才明白這一切都是一場騙局。
我父親在慢性謀殺他的哥哥。
馮實無法承認自己犯下了這些錯誤,也沒辦法低下頭正視自己的噁心,就在不久之後,父親冷冷的和我說,大伯自殺,變成植物人了。
一切的慌亂以非常快速的事情進展,我默默的等著在學校的事情東窗事發,我父親狠狠的在親戚面前賞了我幾個巴掌,要我滾出家門,這一切的一切就以一種電光石火的速度燒盡。
當我踏入大學的時候,我已經忘了馮實對我做過什麼事情了。
我父親他們不知道從哪裡知道傷害症候群能夠讓人忘卻最直接的疼痛傷害,他們甚至嘗試做了,而我也就真的順著他們的意思,成了一個忘卻了一段過往的孩子。
要是沒有遇到夏行軍,沒有他殘忍的切開我的偽裝我的假象,我究竟要這樣子被欺瞞到何時?
所以,我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清楚的明白了,所謂的親情不過是一場利益交換,他們用我的身體換得了他們的權力。
但最讓我困惑的仍然是,為什麼馮實會對我這樣做,難道真的是因為我和我母親長得太像的原故嗎?
難道真的是因為教育導致了他的封閉,最終被父親發現了他的慾望,於是強迫他接納自己心中的惡魔,在夜裡化作一隻在晚輩身上嘶吼的野獸?
可是如今我所有的疑問都無法獲得解答了,他已經成了植物人,不會說話,我父親他們或許也不可能讓他有機會醒來了。
是了,這真的是謀殺,殘忍的殺害了自己的親人。
只要凡事觸及了他的利益,我的父親絕對不會說第二句話的,所以夏行軍,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你會被傷害啊。
──指鹿為馬圖窮,匕見的陰謀。
(我穿過了一道門,眼前是一片花海,我被不知名的怪獸推入了花海之中,莖的尖刺刺傷了我的雙眼,我無法張開它,只能匍匐在滿是尖刺的花叢中,拼命的往前進。)
你是不會當人嗎 89
我的目的地到了,而這時候天空已經出現了微弱的光芒,凌晨四點,我就這樣一路如夢似幻的開下南部,到了現在仍在一種幻覺的掌握之中。
我戴起了隨身的耳機,真討厭這種專門設計只能用來插在手機中的耳機,偏偏一路南下的車程要是隻用手機放鬆,很快就會沒電了,要是我一不小心恐慌了起來,連一個人也無法聯絡。
忽然好想看看夏行軍的臉,看看他那清澈無垢的雙眼,看看他三不五時脹紅的容顏,在脆弱的時候總會想起他,這似乎也不全然是件好事。
夏行軍,你看見地獄了嗎?你看見我的地獄了嗎?
你會不會阻止我的前往?
但我只能說,這個地獄,無論你應許與否,我都必須走進,因為劫後餘生,因為我想要讓我的傷口停止血流。
進了那家醫院,立刻有人前來詢問我的來因,我拿出了身分證,向他們要求進到馮實的專屬病房,他們面有難色的看著我,我也不太在乎,畢竟誰能阻止我呢?我可是拿著馮家的身分走進這間醫院的呢。
「剛剛我們和您父親的秘書透過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