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在我看來,這個‘您’是跟‘何總’打包的,‘你’是跟‘何小羽’打包的。您說您喜歡哪個組合?”
“你還一套一套的。不是還有英文名嗎?你就不能把‘你’跟‘Shawn’打包?”
“您別說,我可是個堅定的愛國主義者,就不喜歡叫英文名,我還是覺得何小羽好聽。”
“你這人還蹬鼻子上臉了!這麼說起來,你之前也叫了不少次‘你’,看來你在心裡討了我不少口頭便宜是吧?”
我見他一臉不爽,心想,完了,被發現了,沒想到這傢伙腦子轉的還挺快。話說回來,這不你讓我不防著你的麼?我就得瑟了兩句。算了,還是我貪功冒進,我們現在的距離也就到此為止了。好歹我也算是前進了一步,之前是在演戲的時候能那麼叫他,現在不演戲的時候也能這麼堂而皇之地叫了。
我諂笑了兩下,“這不都是您愛民如子讓人心懷親近之心麼?好,Shawn;我以後就這麼叫你行了吧。”
他有些懊喪地敲了敲酒杯,“怎麼又被你岔開了?我剛醞釀的那點氣氛又沒了。”
“哎喲,這回我可真冤枉了,明明是你岔開的好不好?”
他想了想,大概覺得也是,自己也笑了起來。“反正一跟你說話我就不知跑偏到哪去了。算了,其實心情輕鬆點也好。我乾脆簡短點說,其實就是我唯一喜歡過的那個人劈腿甩了我,我很不爽,就這樣。”
我一驚,他居然跟我承認他被人甩了?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死要面子的何小羽麼?還是說其實我比想象之中前進的步子更大,他已經願意對我推心置腹了?
“就今天在超市門口看到那個?”
“是啊。”他往沙發背上一躺,“呼,終於說出來了,輕鬆多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我大三的時候。”
“大三?這都多少年啦?”
“四年零一個月。我親眼撞到他跟另外一個人在一起,不過那個時候我還矇在鼓裡。”
我咋舌,他竟然連月份都記得這麼清楚,說的好聽一點叫長情,說的難聽點,這算不算記仇?
“看不出來啊,他那副老實樣子居然幹得出這種事,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你別說,雖然我交往過那麼多,但可都是一個一個來的,劈腿的事我真幹不出來。”
“就是吧!”他立刻彈起來,滿臉找到戰友同仇敵愾的神情,“你說是不是很過分?”
“很過分,簡直太過分了!應該拖去菜市口砍了!”
“沒錯,立刻砍了!大卸八塊!”
我們相視一眼,彼此哈哈大笑起來。何小羽邊喘氣邊拍我的肩膀,“方力,你還真配合。”
我嘿嘿一笑,把自己的酒推到他面前,他順勢一接便一飲而盡。
“爽快點沒?”
“爽快多了,還是你這杯帶勁。”
我打蛇隨棍上,“有魄力,不如我們要一瓶,邊喝邊聊?”
“好!”
我立刻要了瓶軒尼詩XO,心裡樂開了花,這次可賺大發了!
才喝了兩杯,何小羽的臉就漸漸泛紅,雖然紅的還挺好看的,但我可不想把他灌醉,上次我抗張誠就累得半死,何況是他?趕緊阻止,“少喝點。”
他看了我一眼,“你放心,我不過是上臉,喝不醉。”
我也不知他是不是說真的,不過我看他頭腦挺清醒也不便攔著,畢竟是人掏錢,便宜不能都被我佔了。
他不再說話,只是緩緩地晃著杯身。琥珀色的酒液在燈光下輕輕搖曳,杯壁上映出他的眸子,漸漸有些失神,“其實,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
“什麼?”
“其實跟我在一起的那兩年,他應該過得挺痛苦的。一開始就是我一廂情願會錯了意,要他跟我在一起。後來知道他不喜歡我,卻還是執意要把他留在身邊,我以為感情是可以培養的,以為他慢慢就會喜歡了,沒想到只是給他帶來了痛苦,是我太自大了。”
“你強迫他,威脅他了?”
他一愣,“怎麼這麼問?”
“如果沒有的話,那就是他自願跟你在一起的。你有什麼可自責的?他劈腿,就是他不對。”
他搖搖頭,“你不懂,我這個人的佔有慾是很可怕的,他又是那種膽小懦弱的性格。我想他一直都想離開我,但是他不敢,所以才會搞成後來的樣子。”
我笑道,“你剛才不是還恨不得把人大卸八塊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