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難道你連最基本的禮貌也沒有嗎?像剛才那樣跑出來是很失禮的行為,兩人獨處時無所謂,但在外面拜託你注意下自己的禮儀和休養,別忘了你的身份。”紫吹也不客氣的說道,他已經無法再壓抑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已經對旬很寬容了。
“身份?”旬好笑的重複,原來紫吹是這麼看他的,這麼看不起他!“我只是個普通公民,你現在才知道我沒沒禮貌?十幾年來我一直如此,以後也不可能變,真是抱歉了,木牧先生,害你丟臉!”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現在丟臉的那個不是我,是你啊!你,你真是無藥可救!”紫吹也氣的大聲道。
“隨你怎麼說,像你這種有錢有勢,還是個天才的少爺,我這種平民還是別在一邊做陪襯的好!”
“你……”紫吹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了,努力壓下自己的怒氣,再說下去會更難聽,“我不想跟你吵,冷靜一下,我明天再來!”能說出這些話,說明這幾年他忍耐的功夫已經很高深了。
“不用了!”旬也冷靜了點,“你曾經說過,吵架時,會生氣的只有在意的人,如果都在意為什麼吵架?如果都不在意又為什麼在一起?現在,我也已經不在意了,所以,再見!”說完旬就拿了東西從紫吹身邊走過,走出了門口。
“我也已經不在意了!”紫吹木然的想著!什麼意思?是意味著旬已經不再愛他,不再重視他了嗎?
5
冷靜、冷靜,可他木牧紫吹十幾年中最無法冷靜的就是這一次,他想的全是幾天前旬離開的身影,根本無法思考,每晚的惡夢使全精神不振,在夢中,旬一直在哭泣,流出的卻全是血,像條鎖鏈一樣捆綁著他。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當初是旬在照顧他,他卻可以毫無留戀的離開,現在是他在照顧旬,卻反而離不開他了,難道他真的愛上旬了嗎?
不會的,不可能的,對,他承認他是很在意旬,但他仍認為他身上的責任更重要,他是那種很自我中心的人,一旦愛上一個人,他是絕不可能在與對方相處時再身上加上任何枷鎖的,例如在餐廳時,他絕不會因為身份而把要說的話吞回去,當初旬出走被發現時,他就不會因為身邊有人而立刻衝過去救他,也不會只是在套房門口等,他會在飯店門口等,當旬抓住他的手時,他更不會因為有田中醫生在而掙脫他的手,這一切的一切都證明,比起旬,他更注重自己的身份,他,不愛旬!
可是這份思念又是什麼呢?他不懂,他真不懂。
離開紫吹後,旬住回了原來的地方,找了個快餐店的臨時工作打發時間,心情說不出是平靜不是死心,總之每天就這樣糊里糊塗的過,什麼也不想。
週末,旬拿了工錢,打算好好慰勞下自己,實在疏乎自己太久了,這世上,會關心他的,除了紫吹也只有他自己,現在紫吹不在了,只剩他自己了。
進了家便利店,隨手拿了些自己喜歡的食品和飲料,這種類似自由的日子,卻名叫空虛!
突然在雜誌堆中看見一本雜誌,是紫吹作封面,足足十幾頁的專訪,他真的很了不起,旬不自覺的輕笑了起來,卻立刻露出了哀傷的神色,對於他,紫吹永遠只能是個夢,他太遙遠了,他們生活的世界也太遙遠。
把雜誌放進推車中,轉過身,卻赫然發現紫吹正站在他面前,沒有防備的心突然狂跳起來,旬幾乎以為自己在做夢,他出現在太突然。
“來買東西?”恢復冷靜後,旬淺笑著問。
紫吹隨意點點頭,他只是想見旬,想到無法自控,所以他來了,“我來推吧!”說著想過去接旬手中的推車。
“不用了。”旬拒絕了他的好意,“我自己來就好了。”說著推著車朝帳臺走去。
到了帳臺,收銀員開始結帳,“我來付好了!”紫吹在一邊急忙拿出錢包想幫旬付帳。
旬搶先一步拿出錢付了帳,“不用麻煩你,我還付得起。”說完拿上東西走出了便利店。
“旬!”紫吹急忙追了上去,為什麼旬對他這麼冷淡?對他如此敬而遠之?
“還有什麼事?你不是要買東西嗎?”旬用他的藉口詢問著他,為什麼還來找他?他好不容易才平靜的心。
“難道我們現在連朋友也不能做嗎?”紫吹不明白的問他,真有這麼大的仇恨嗎?
“我高攀不起!”旬冷冷回答他。
“我承認當初我的話很難聽,我道歉,可我沒有任何輕視你的意思。”紫吹心急的說。
“當初什麼話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