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依舊暢通無阻?未曾跟大部隊一起撤離出上海,他要怎麼辦?
走至二科門口時,許梁玉站在一側,冷冷的看著我們二人。
局長回頭看他,淡然道:“人我帶走了。”
“秦沛霖,別忘記你答應我什麼。”許梁玉道。
“我記得。”秦沛霖只是點了一下頭,“多謝高抬貴手。”
我心裡一驚,等跟著他走出來,待他將我放置在汽車內,發動汽車時,我才問道:“局座,你、你和許梁玉做了什麼交易?”
他從後視鏡內瞥了我一眼,將車開了出去。
我急了,掙扎著坐起來抓著他的肩膀道:“局座,出賣同胞的事情,千萬做不得──”
“你被陳滄水洗腦了嗎?”他冷冰冰的問我。
“不──局座……您……”
“跟他在一起不到一年,你就敢來質問我的決定?”他咄咄逼人的問我,“你怎不提自己粗心大意,竟然敢在半夜被日本人抓住?!我以前教你的東西都去了哪裡?上次你不肯殺陳明君的兒子,這次又把楊子送去醫院。說句實在話,你若是這次死在日本人手裡,都是自作自受,活該自找!”他最後一句話已經是怒氣迸發吼了出來。
我被他一頓訓的再無言語。只覺得渾身冷汗津津,心虛的倒了位置。怔怔的看著前方發呆。
我真是太過心軟嗎?
仔細回想,似乎許久之前,我還是一灘爛泥,酗酒嫖賭吸鴉片,樣樣全佔。殺人甚至還曾傷過自己人。委身局座亦不敢掙扎半分。與楊子並無區別。
現在捫心自問,以前的我,會如此強硬的對待日本人的酷刑?也許早就叩首求饒,拿著日本鬼子那些髒錢,跟楊子一樣做漢奸吧?
可是陳滄水與方一默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改變了我這個人。我亦知道了國家民族,知道了廉恥,知道了什麼事情能做,知道什麼事情絕不能做。做了,你便是罪人。
拉回思緒,我抬頭,心情複雜的問他:“局座,昨天全域性都撤離了,你為何不曾走?”
他竟然沒有回答我,久久沈默後,方才道:“我還有其他的任務。”
“哦。”我道。“局座,你是不是為了我,所以才留在……”
他冷笑一聲:“現在怎麼不說我是出賣同胞的漢奸了?”
我赫然。
車子又行駛了一會兒,最後停在寶瑞絲夜總會前,局長從前面下車,將我打橫抱起,一腳踹開寶瑞絲夜總會的門,裡面狼藉一片。
“寶瑞絲夜總會都散了。”局長平靜道,“日本一佔領公共租界,牟青芳見勢頭不對,便帶著金條去了香港投靠杜月笙。”他踢開擋路的椅子,將我抱至後面的小樓,牟青芳上次強上我的那間屋子,屋子裡的佛龕還在,觀音菩薩卻已經沒了蹤影。秦沛霖將那佛龕推開,露出一個窄門,裡面是個密室。
他將我放在床上,又出去把那車子開走,三個小時之後才回來,還帶了盤尼西林以及跌打損傷的藥物。
“你必須儘快把傷養好。”他道,“我們還有最後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是,局座……”我忍了又忍,“局座,請您告訴我,究竟您是怎麼把我救出來的。”
他看我半天,然後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