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直捆綁在老虎凳上──這是審訊時慣用的手法,讓你心理上便有了低人一等的屈辱。
楊子乃是刑罰的老手,當時許多政執犯,不肯屈服的,都是他動手操辦。而楊子最在行的,就是這老虎凳──當年局座還表揚過他這老虎凳已經有了心得,穩狠準。
“沈哥,你知道好多政治犯,都被不懂事兒的人這麼弄斷了腿。”楊子嘻嘻笑著,將我大腿捆綁在凳子上,又從我腳麼指上捆了繩子,死死互相勒住,腳麼指朝下往我小腿方向擠壓,只這一下,我已覺得腿筋被拉到了極限。
“你放心,我動作很穩,絕不會弄斷你的大腿骨。”楊子悠哉道,“弄斷腿骨,那還怎麼玩下去。多沒意思。”說話之間,他已經快速在我腳後跟下加了一塊磚。
冷汗已經出來,我咬著嘴巴沒說話,只瞪著他。
加到第三塊磚時,我只覺得下半身已經被人橫刀砍斷,“啊!”的一聲大叫出來,楊子便哈哈大笑。
“沈哥,聽說你與秦沛霖,夜夜媾和?”楊子湊到我的耳邊問,手已經劃入我的雙腿之間,抓著我陰|莖問:“被男人操的滋味如何?”
我膝蓋骨似乎要被人從底下翹起,渾身剋制不住的痙攣,滿頭冷汗,喘息半天才抬眼勉強冷冷的問他:“你他媽是不是想被操。問他媽這麼球多幹什麼?”
他被我激怒,轉身又加了兩塊磚。
我已痛的連聲慘叫,不由自主的瘋狂掙扎。
楊子並不算完,從旁邊拿起鋼刷,在我腳心來回刮著。一瞬間彷彿置身刀山火海之中,前所未有的痛苦,不知道是從何處瘋狂襲來。
這真是一場前所未有的酷刑。
我痛暈過去後,楊子便用鞭子將我抽醒,還反覆抽上我下身,幾乎是鑽心痛醒。
從頭到尾,他並不曾問過我招不招。
我清楚他只是要洩憤而已。
這麼反覆幾次,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神智已經模糊,他便開始用鹽水潑我。我已不能再動,除了掙扎兩下,連聲音也沙啞虛弱。
此時他便解我下來,笑道:“沈哥,對不起,我把你弄成這樣。腿都麻了吧?我扶你走走。”
我虛弱搖頭:“不,別……楊子,別這樣。”
他卻不幹,已經把我拽起來,要讓我走路。
那一秒鍾,從膝蓋往下,彷彿被人橫刀砍斷,被劃爛的腳底,抽打的鞭傷,還有幾乎被掰斷的大麼指的痛苦,被成百倍的放大。
最後一次昏過去前,我以為這次必死無疑。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全暗。
朦朧中發現已經被關入某個地牢,身上一絲未著。
身邊是一股股難聞的惡臭,粘滑的磚頭上,爬滿了各種臭蟲。身體和思維似乎剝離,許久後我才勉強挪動了一下,劇痛立即傳來。
膝蓋往下已經腫的老高,雙腳因為有傷,呈現出烏紫色。我費了好大勁坐起來,吃力的忍著疼痛,才把腳底傷口上的蟲子全部掃走。
身上在發燙。
應該發燒了。
如果讓我在這裡自生自滅,也許幾天就能完蛋。
迷糊了一會兒便又昏昏睡去,再醒來是被一陣腳步吵醒,抬頭看小窗子外面是橘黃色,也許是第二天的早晨,也許是第二天的下午,我也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
接著門鎖被開啟,有人走了進來。
再然後一件風衣落在了我還裸著的身體上。我聞了聞,那衣服帶著一個人特有的味道。
接著有人便摟著我的肩膀,將我扶起來。
抬眼去看。
秦沛霖那張清瘦的臉出現在眼前。
霞光襯托著他的輪廓有些許的溫柔。
“局、局座……”我張口,沙啞的叫了一聲。
“能走嗎?”他一如既往平淡的問我,彷彿我沒有在監牢裡、下半身沒有腫的好像大象,身上也沒有散發出酸餿的惡臭。
禁射區(38…40)仇敵
38 政治的砝碼
試了試毫無反應的雙腿,我搖頭。
他便伸手摟著我,反身過去,扶著我靠在他的背上,接著把我背了起來。
“局座……”我在他背上低聲問,“第七局應該都撤了吧,你怎麼還在上海?”
他並沒回頭,從腰間掏出槍,道:“出去再說吧。”
我其實有更多的問題想要問他。
比如,他是如何暢通無阻的進來的?為何我們出去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