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理人影響人家老闆的生意,附近反正還有空的地方,把這小子拎走慢慢教訓。”
他這幾句話說得隱晦,但知道他們做派的幾個保安臉色都有點變了。老闆要看要出事,跟著過來說了個情:“龍哥,您過來開心的,和小孩子計較什麼?不如今天的酒水算我的,您大人大量這事就算了……”
被雷雷揍了一拳的男人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老子混到今天居然還有人敢和老子動手?還真想看看他到底是混哪的!”他把手一擺,神色暴戾:“今天這事就擱這了,誰要是再多嘴管這事,就是和我過不去!”
周邊的人被他眼光一掃,都不禁瑟縮了幾分,雷雷的朋友裡面幾個膽子小一點的姑娘已經低聲哭了出來,老闆看他話說到這個份上,也不好再多嘴,正想著怎麼暗示一下雷雷的朋友們趕緊報警,已經有人慢慢地推開人群,走進了圈子的正中央:“如果我非要把他帶走呢?”
原本有些無法無天的一群人像是愣了愣,倒是很快有人賠著笑臉招呼了起來:“肖總是你啊?好久不見了……強哥他也一直惦記著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和兄弟們喝兩杯啊?”
肖研淡淡地跟著笑:“喝酒的事情好說,今天的單算我的了。只是我今天還有點事,現在想把人帶走,不知道方不方便?”
對方只是稍微的猶豫了一下,就立刻點了頭:“肖總看你說的……我們之間就是點小誤會……”他一邊說著,一邊扶著雷雷站了起來:“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嘛……”
肖研看著雷雷搖搖晃晃地從對方的攙扶中掙脫出來,很快上前低聲問著:“你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他等了一會,看著雷雷沒有任何反應,輕輕嘆了口氣,單手扶住他的腰:“走吧……有什麼話出去再說。”
雷雷坐在副駕駛位上,身體一直微微有些發抖。
肖研開了一陣車,看他實在難受得厲害,慢慢把車靠邊停了下來:“我聽說你病了,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都沒接。剛剛你朋友告訴我你在這兒喝酒,我就想著過來看看……”
雷雷搖了搖頭,推開車門踉踉蹌蹌地走到路邊蹲下,很快就開始劇烈的嘔吐起來。
他原本沒吃什麼東西,胃裡空蕩蕩的,吐了一陣把酒精差不多吐乾淨了,才勉強抬起頭。
肖研開了一瓶礦泉水,一邊拍著他的背,一邊就著自己的手慢慢喂他喝。
雷雷忽然抱著膝蓋嗚嗚哭了起來,像只被傷害了很久的小動物。
#########################################################
當天夜裡,他們在肖研家的客房裡第二次做愛。
比起第一次高燒時候急躁莽撞的樣子,此時此刻的肖研顯得格外溫柔。
雷雷趴在床上,感覺著肖研在自己的身上不斷起伏著,強勢又滾燙的器官貫穿著他的身體,讓他連疼痛都終於變得真實。
如果病上一次,就能夠換回這樣的結果,那也沒什麼不好。
濃濃的夜色中,雷雷嘗試著摸索床邊的檯燈,想要看著對方的臉,牢牢地記下這個時刻。
肖研卻在燈光亮起的那一瞬間扣上了他的手腕,很快重新把燈關掉。
“別開燈……”他模模糊糊地說著話,驟然加重的頂動讓雷雷幾乎無法開口。
迷迷濛濛之中,他們換了好幾種姿勢,每次都是汗水剛剛落下去,又會糾纏著再次開始。
做到最高潮時,雷雷嘗試著仰起身體和對方接吻,肖研卻總是有意無意地側頭避開,繼而用手指撫上他的嘴唇,和他的唇舌纏繞。
天色漸亮的時候,他們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雷雷蜷縮在對方的胸前,緊緊抱著對方的腰。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雷雷側過頭,看著肖研睡夢中微微有些疲倦的臉,情不自禁地湊上前去,吻了吻對方的嘴角。
似乎是感受到了對方的騷擾,肖研的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孟喆……你別鬧啊……”他有些口齒不清地低聲說著。
那一刻的時光猶如靜止。
雷雷僵硬地愣在了那兒,腦子裡各種往事猶如火車在隧道里轟鳴。
對方在幽黑寂靜的林蔭小道里牽過他的手。
在空無一人的午夜場裡親吻了他的臉頰。
在晦暗清冷的夜色裡和他糾纏做愛……
因為只有在這樣的情形下,對方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