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尋常人能想得出來。
葉添眼瞧著容紫給馬背擠嘟著臉睡意正酣,不經意的眼底含笑。
本想著將他叫起來換自己去睡,
如此一來,也便作罷。
垂在馬側的細白手指動了動,馬背上的人忽然掙了眼,緊蹙了眉,一雙冷若冰雪的眼斜睨著葉添。
葉添給容紫一臉兇相嚇的不輕。
“你醒了啊。。”
“吵死人了…”
“…你看著路上空無一人,我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卻又如何吵你。。”葉添苦笑,“我看你是睡魔障了吧…”
“葉大人,我是說馬蹄饒人清夢。”
葉添翻了翻眼,“。。真是個難伺候的主兒…”
容紫扭了扭身子,急道:“快給我解開。”
“你有法子自縛,卻不能自解麼?”
葉添停了馬,上前解韁繩
半晌後,容紫終於忍無可忍,
“不過是解個韁繩而已,葉大人並非三歲小兒,雙手竟笨拙如此。”
葉添咬牙道:“白眼狼!那是因為你給系成了死結…”
容紫怔了怔:“葉添!你也竟敢…”
“你卻當你是王宮貴胄麼,罵你算輕的,”葉添順口一道:“老實點,這死結越發緊了。”
葉添解不開,正欲上牙去咬,卻見容紫兩腿一夾馬腹,那馬騰蹄嘶叫,差點帶走了葉添兩顆門牙。
葉添眼望著馬蹄絕塵,登時怒道:“將自己綁成這樣,還這樣大的脾氣。”
瞧那馬背上顛簸的身影,嘴角又忍不住上翹。
“真是個不省心的東西。”
翻身上馬後,葉添一個不穩,卻險些掉下來,忙勒緊韁繩,奮力追了上去。
只見眼前馬匹慢慢停了下來,容紫歪在上頭,眼底些許頹色,想通了似的。
那怒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瞬間便沒了痕跡。
只是馬背上較深的一塊,興許是給口水蔭溼了。
葉添下馬,與路邊尋了個鋒薄石片,半盞茶的時辰,才將韁繩磨破。
“以後可別再將自己系在上頭了。。”葉添滿頭細汗。
容紫直了身子,深深看一眼葉添:“換馬。”
“那馬沒了韁繩。。你卻叫我如何駕馭。。”
“這是你那匹,我本想著它走的慢,便才睡在上頭的,現在我醒了,自然要換過來。。”
“容公子…這樣怕是不妥吧。。”
容紫利落下馬,立在葉添眼前,眼神陰戾。
兩人的距離越發近了,甚至連容紫臉上的壓痕都清晰可見。
葉添後退了幾步,悻悻的將斷掉的韁繩繫牢。
“…隨你吧。。”
容紫上了自己的馬,“我卻是好久未睡的這樣久了。”
葉添低聲嘟囔,“馬背上都能睡著。。誰信…”
容紫凝眸遠望,輕聲道:“我倒也覺得奇怪。”
葉添上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