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比較不出來嗎?我和溪。”他又繼續了方才的問話,“還是溪要好一些吧。畢竟我生來木訥,只會聽從他的安排,沒有他有主見,亦沒有他靈動秀美,即使是在床上,也沒有他妖冶善媚。”
聞言,腦海裡那些破碎的畫面又浮了出來。我模模糊糊地記起,自己和林照溪在一起的夜晚,似乎要比和白修靜在一起時多得多。
我不知道為何林照溪明明對我這個庸人頗為嫌棄,卻還要委身於我徹夜承歡,甚至不介意與白修靜三人並行。然而林照溪為人實在神秘詭譎,視他人、視朝廷、視天下皆為玩物,我實在沒必要去揣測他的心意。或許我只是勾起了他這一陣子的興趣,等到不久後就會被他厭煩,從而了結掉這段過往。
迷情香啊……我倒寧願他給我下得更重一些,好讓我全心愛上他,也能遺忘掉心底那個影子。
倏然間,白修靜彷彿感受到了什麼,猛然抬起頭來盯著我,像是要從我的神色中看出什麼來。
“藍玉煙!你是不是還愛著他?”他激動地揪著我掛在身上的衣裳,聲音裡帶著顫抖。我想象不出這樣可怖的神情,竟有一天會出現在他這般溫潤的人臉上。
“我知道那迷情香的厲害!沒有解藥的!你是不是時常在想他!”
我愣了許久,苦笑道:
“我愛的人……早就死了……”
早就,死了。
……
白修靜的手頹然放了下去。
“你逃不過的。”他囁嚅道,“他那令人可怕的佔有慾,誰也逃不過。我逃不過,你也逃不過。”
“他想讓我當皇帝,輔佐我為千古明帝,而他亦能百世流芳;可我不想讓自己的下半生都困在冰冷的深宮,也不想整日與勾心鬥角的妃子、或忠或邪的大臣周旋,於是他便決定自己當皇帝,還承諾當了皇帝后就把你還給我,讓你完完全全地……只屬於我……”
“可是我要怎麼相信他?他越來越殷勤地在夜裡去尋你,甚至不再在意我;我倒寧願他來對我做些什麼,也不願整日眼睜睜看著他與毫無知覺的你歡好。”
“我實在忍受不了。受不了他夜夜當著我的面和你這般那般,受不了他對我日日加深的控制。”
“所以我在臨走前——對他下了毒。”說罷,白修靜抱著自己的膝蓋低低地笑了起來。
我想起那晚在白修靜枕下,林照溪那封信上觸目驚心的幾個大字。
原來,白修靜是真的想殺了林照溪;而林照溪,也真的動了怒。“毒很足。他對我不設防,我本以為這次一定能殺了他。”白修靜恍惚地笑著,“誰知他沒死。”
我的脊樑上竄起了陣陣寒意。
“這次回去,也許我會遭到嚴苛的懲罰。”白修靜撩起耳邊的發,湊過來吻我,唇齒廝磨間含糊地道,“但是,我一定不會讓你受一點傷,一定不會。”
……
胸口好像有塊沉重的石頭堵著,而我不知該如何應對,亦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抱緊了身上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77
我和白修靜在這條隱秘的溪流旁生活了三天。
沒有旁人,沒有雜事,就這麼單純愉悅地過了三天。這期間誰也沒有去考慮以後的事,亦沒有提及那些隱晦的過往。
兩人一鷹,居然過得挺有滋味。多災多難的敖敦雖然不能領我們出去,但勉強還算是懂事,基本不會打擾我和白修靜的相處,除了去獵捕些小動物果腹就是站在樹枝上閉目養神,頗有些隨遇而安的架勢。我本想讓它越過那道流瀑去給李不花他們送個信,可它一隻受傷的蠢鳥是萬萬鬥不過那些兇猛的女人的,所以思量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主意。
等到敖敦把傷養好,能高飛越出這個部落,就是我們得救的時候了。
我雖然樂觀,心底卻還在隱隱擔憂著閔京、末雅矢裡和李不花,甚至一向與我不和的方繼言;可對於白修靜來說他們都是無足重要的人物,於是他過得愈發肆意,和我相處得也愈發大膽。
闊葉帳篷外的火堆上架著鮮美的烤魚,魚肉的腥香混著身上之人淋漓的汗香不斷飄入鼻孔,白修靜撐在我的下身,兩條大腿夾在我的腰側,正仰著脖頸不斷地在那挺立的分|身上律|動,胯|下那姣好的性|器隨著他的動作拍打在我的小腹上,激起一陣麻癢的快意。
漸漸地,他終於敗在了我令人驚異的持久力上,疲累地倒在我身上,抬眼幽幽地道:“哥……”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