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糖水渣子倒在他胸膛上,伏身去舔。
月過中天,宮子羽從極度疲倦中睜開眼來,他死死地盯著那裝過紅豆沙的碗,忽然把它拿起,狠狠砸到地上。
凌日風嚇了一跳,本能反應就是有人偷襲,宮子羽連忙道,“沒事沒事,我看見一隻老鼠,拿碗去砸它而已。”
“啊,老鼠啊。”凌日風看那碗的確是往遠處砸而非砸向自己頭上,便打個呵欠繼續睡去。
“我去洗澡,寨主你好好休息。”
“嗯……”凌日風根本沒聽見宮子羽說什麼,一會便發出了濃重的鼾聲。
宮子羽下了床,下體痛得厲害,只能扶著腰一撅一拐地往外走,卻不是往河溪方向去,而是往柴叔的房間走。
柴叔在這裡雖是下人,但他管著全部人的伙食,大家都尊重他,就在廚房隔壁單獨建了個小屋子給他一個人住,也省得他做早飯時吵醒其他人。此時夜深,他也已經睡下了,卻忽然被一陣香風迷了鼻子,“啊嚏”一下醒了過來。
卻見木門開啟又關上,宮子羽悄無聲息地進了來,披頭散髮衣衫不整,月光下像個鬼一樣。
柴叔幾乎嚇得大叫,還好認出了是宮子羽,才拍著胸口道,“哎呀,夫人,嚇死我了,你怎麼這麼晚啊?”
“我睡不著,想來向柴叔問些事。”宮子羽一邊說,一邊往柴叔床邊走,屋子裡沒有床以外的傢俱,他乾脆往床上一坐,身上散發出來的薰香,混合情事過後的餘味,讓人臉紅心跳。
柴叔老實地披上衣服下了地,把床讓給宮子羽坐,自己站著聽他說話,“夫人有什麼緊要的事情非要大晚上來問?讓人看見會講閒話的。”
“怎麼會,大家都那麼相信柴叔你。”宮子羽撇過眉眼來看他,“柴叔,我算術不是很好,你說你做飯做了二十五年,可我記得林三寶說過他才兩歲你就來了,林三寶才二十二歲,那麼你剩下的五年,是在哪裡做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