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何必如此大動干戈正面衝突。我再給你個建議,派人伏擊他的老巢!”
郭翻點頭,“如此倒是甚好!但他們部落的位置如何確認?”
查三鑫道,“需得在你裝好黃金上船之前完成。你啟程之前要多長時間?”
郭翻沉吟了一下,“快要一個月,慢恐怕要五十來天。”
查三鑫道,“應該無甚問題,我北邊的將領是時常掌握著對方的行蹤的。”
郭翻拍了拍腿,“這便沒問題了,聽說五子有個寵妃叫扎克卡娜,咱們也將她抓來給暢兒報仇!”
查三鑫看著郭翻,“只要是關於王大人的事情,你倒是相當的狠得下心啊。”
郭翻笑了笑,環顧了一下四周,“這裡本該是我和他幸福過日子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孤鴻哀鳴,自然是特別的淒涼,這心,自然也會特別的狠毒了。”
查三鑫又問,“那謝方那裡……”
郭翻道,“這我已有打算,你放心。”
查三鑫呵呵乾笑兩聲,起身告辭了,心中慢慢有些泛冷。這個男人,也許並不如大家所看上去的那麼溫和好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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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夜裡,王暢還在帳子裡對著著頭頂發呆,突然聽見一聲貓叫。
北地幾乎很少有這等生物,況且這叫聲相當的熟悉。
王暢睜大眼睛。
李奇!他在這裡!
王暢猛地從毯子上翻起身,四處檢視,終於在那貓叫之處的帳子底部,發現一處小小的缺口,一張疊得跟拇指一般小的豆腐紙塊塞在那裡。
王暢欣喜若狂,奔過去那起那紙條開啟,上面寫著,“已潛進伙伕中,伺機逃走。”
王暢看了微微一笑,將紙撕碎,吞進嘴裡。
這夜並未有任何事情發生。唯有王暢和郭翻都做了一個夢。
這夢裡兩人分別站在一條大河的兩岸,兩人都看見了對方,都渴望著到對岸去相見,可大河波濤洶湧,沒有船隻,兩人就這樣痴痴地看著對方,痴痴地看著,直到最後,王暢流著淚,一頭跳進了大河裡。
郭翻在慘叫中醒來,發覺自己在做夢,唯有後背已經被汗水打溼。
郭翻喘了喘起,從床上坐起來,按住自己的頭,一直就這樣到了清晨。
相隔數百里的拓跋烏軍營中,王暢卻在滿眼淚水中醒來。
他擦乾眼淚,卻怎麼也覺得這是一個預示未來的夢。
他與郭翻,難道今生便要這樣分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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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拓跋烏邀請王暢去參加宴會。
王暢此時也已無所謂了,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往大帳中走。
到了大帳,裡面正是一片鶯歌燕舞的歡笑聲,王暢進去後,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裡走。
“王大人,請坐到這裡來。”拓跋烏看起來有些醉醺醺的,靠在一個美女的懷裡,手裡拿著酒杯,指著自己的身邊。
那女子應該是拓跋烏的寵妃扎克卡娜吧,自己在朝中也聽說過是鮮卑族的第一美人,結果竟然沒有許配給鮮卑王,或者鮮卑王的一子和三子,而是給了拓跋烏,真是奇怪。
而且拓跋烏身邊的位置,不是最親近的部下,便是寵妃。自己過去,什麼意思?
王暢隨即一笑。
這是在藉故侮辱我吧。
這王暢倒不怕,於是大大方方走上前去,在拓跋烏身邊坐下了。
王暢畢竟是生得漂亮之人,加之世家之人自小培養出的風度,雖然衣著狼狽,前日又跌進過水裡,所過之處,依然引得男女都轉頭看著他。
拓跋烏等他坐到了毯子上,將手中的酒杯遞給他,“王大人,喝點酒吧。”
王暢看著他遞來的酒杯,那酒杯已沒有多少酒,必定是拓跋烏喝過的。
王暢心中惱怒,面上卻不看出來,輕輕一笑,“皇子抬愛了,我王暢雖喜歡喝酒,卻要看喝什麼酒,和什麼人喝酒。”
拓跋烏有些半醉了,陰霾的眼神彷彿被什麼矇住了一樣,不過到嘴的話,卻並未因為酒醉而少了些諷刺,“哦?那王大人一般喜歡喝什麼酒,和什麼人喝酒呢?”
某非這人是故意等著自己激怒他?
王暢嘴角帶了些弧度,“人都說家鄉的酒好喝,我只喝我堂堂天朝產的酒,你們蠻子這裡產的酸酒,還不配我王暢喝!”
這話讓席下有些人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刀準備要上前來斬殺王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