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離開。
祝英齊無奈地嘆了口氣,為什麼他會有種自己是馬文才在外面養的外室的感覺?
……
“……杭州士族馬文才,文韜武略,品狀卓越,特賜五品尚書曹郎,統領馬府部屬,剷除賊亂,已安家邦……”
馬文才跪在馬太守的旁邊聽著那個宮裡來的人一板一眼地宣讀著聖旨,胸中湧起一種難以名狀的感情。
他終於可以不再站在他爹的身後,受到他爹的庇佑了!他可以用自己的實力去創造出自己想要的一切!
祝英齊……
就在這一刻,馬文才心中想要將祝英齊攬入懷中,貼上屬於自己的標籤的欲|望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以至於等他聽完聖旨,領旨謝恩之後,臉上的表情都有著難得的激動。
“馬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作為實在是年輕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啊!”宣完旨,宣旨之人的身份立刻下降,連說話的語氣都變得諂媚起來。
“公公過獎了,”心中藏著喜事,嘴角自然不由自主地往上揚著,“文才還年輕,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馬公子太謙虛了,您的才學王大人回宮都說了,可是對您讚賞有加呢!”宣旨的人臉上笑得褶子是一圈接著一圈。
馬文才點頭應和,並沒有在答話。馬太守適時地插|了進去,跟宣旨的人攀談起來。那宣旨之人見多了剛被封官的年輕人喜不自勝,自然不會覺得馬文才傲慢無禮,反而覺得他拿捏有度,是個可造之材,因此也就樂得跟官職更為大的馬太守攀談。
這樣一來,原本是主角的馬文才現在卻成了陪客,這讓他原本就不在這裡的心更加的浮躁,恨不得馬上就飛到祝府跟祝英齊說出他的所有心意!
……
等到那個宮中來的人好不容易離開,馬文才的心更 是飛的沒了影,那人的前腳剛走,馬文才就要後腳跟著出府。
“文才,你站住!”馬太守威嚴的聲音裡透著一絲強硬,“你要去哪?”
“去找英齊。”馬文才背對著馬太守不耐煩地說道。
“不許去。”馬太守說道,“我有事要跟你說!”
“你還能有什麼事跟我說?”馬文才滿臉不屑地回頭看著馬太守說道,“你不是有個玉兒能聽你的心裡所有的話嗎?去找她說啊!”
“你!”馬太守的面部表情猛地抽動了一下,眼裡劃過一絲悲傷,但很快便沉澱了下來,被歲月留下了痕跡的臉龐上原本憤怒的表情逐漸被悲傷所取代,“玉兒她……自盡了。”
“……”馬文才嘴角的譏笑逐漸消失,震驚取代了不屑。
……
暮色降臨,陽光在天空中最後的一絲地位也被黑幕所取代,祝英齊無聊地在房間裡看著祝家的賬簿,想要了解一下祝家的收入狀況,為自己……和馬文才的以後作著打算。
馬文才是清晨的時候走的,雖然他說過會很快回來,但現在已經是戌時,馬文才卻遲遲未來。
也許是要慶祝一下,吃個飯,請個客什麼的?有或許是馬太守強制著不讓他來?或者他在來的路上出了點事?
……
祝英齊將自己的思路死死地掐斷,因為他發現他的想法越來越趨於不好的方面,也越來越不靠譜,以馬文才的武功和身份,整個杭州都不一定找得出幾個能製得住他的人,除了……
馬太守。
祝英齊無聲地嘆了口氣,因為他發現他想來想去,又把可能性想了回去,馬文才不來的最大可能性就是跟馬太守有關。
“唉……”祝英齊無奈地嘆了口氣,無聲地翻著賬簿,一半的腦子在想著以後能用錢開個什麼生意好,一半的腦子想著馬文才不來的是大可能性,直到……
祝英齊突然皺眉看著賬簿上的一連串記錄。就算他不知道現在的米價,但看了那麼多的記錄,也大概知道一點現在的米價是多少錢,但從賬簿上最新的記載看,有人用很少的金子就購置了好幾倍的大米運往鄮縣,而簽名是……祝英臺。
“……”祝英齊在考慮要不要去打聽一下樑山伯現在在哪?
……
“……聞奏,鄮縣發生哄搶軍糧事件,特命尚書曹郎馬文才,查清事實,上報朝廷定奪……”
昨天剛剛來過一趟的人今天又熟門熟路地來了一趟,照例宣完紙開始和馬太守寒暄,而馬文才則微微皺眉。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梁山伯去的應該就是……鄮縣?
……
祝府,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