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郎來著。
“所以說,其實好的護膚品等於好的保護層,明白了沒?大姐?”白玉堂衝那摩登女郎一笑,展昭差點噴笑出來。真不知道白玉堂跟誰學的這一套,要不是知道這話其實是前兩天來推銷化妝品的人說的,還真以為白玉堂是推銷化妝品來著。
不過摩登女郎卻氣得揮了揮手裡的包包,“小弟弟!叫姐姐可以,請不要叫我大姐!這是實實在在的!侮辱!”
“您確實比我大啊。”白玉堂眨著眼睛無辜地看著她。
“我是比你大,所以姐姐叫著我很開心……但是!姐姐和大姐不是一回事兒!大姐……我的天哪,我有這麼老麼?這是對我極大的侮辱,極大地!侮辱!!”
摩登女郎氣得胸脯一起一伏,展昭聽了半天,在車裡笑的前仰後合,就是沒敢出聲,這聲音他太熟悉了。平時不大注意她,但是現在不得不說,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正說著話,車已經通了,堵車暫時緩解了一下,下一個綠燈他們就可以到渝都緣了。展昭趁著白玉堂跟那摩登女郎說話的時候給顧安之打了個電話,顧安之一接電話就知道差不多堵車了,聽到那聲音一愣,接著哀嚎一聲,“我靠!展昭你把她帶來幹嘛?!”
“哎哎哎,不是我帶的哈,路上碰到的,我現在還沒跟她說話呢。白玉堂逗她玩來著。”展昭看了一眼,摩登女郎正在跟白玉堂大聲講解這不專業也不科學的道路交通設計——展昭確信,如果白玉堂不介意,她應該很快就會炫耀地晃著她戴著Harry Winsto戒指的手指,開啟Chanel的香水瓶子也給白玉堂噴一下子。
顧安之過的什麼日子展昭心知肚明,現在顧家兄妹的爹媽都逃到國外優哉遊哉了,把個難纏的姑奶奶扔給顧安之,偏偏前幾天顧若素不知道幹了什麼,跟男朋友分手了,正好遇到顧安之取笑她,抄起剪刀一把拽住顧安之的頭髮,剃得那叫一個慘不忍睹。一道禿瓢一道毛寸跟狗啃似的,“現實版顧裡,可惜你不是Neil,治不了她啊。”
摩登女郎正是顧安之的妹妹顧若素,兩人相差1歲。用一句話說這就是女漢子,前段時間《小時代》電影公映,展昭和顧安之這倆大齡光棍在七夕那天就勾肩搭背地一塊看去了,其中引發了鄰座女孩子們的YY……咳咳,不過這並沒有讓臉皮賽過城牆拐角的兩位有什麼不好意思。而展昭看完後跟顧安之強烈懷疑郭敬明是不是跟顧若素關係匪淺,不然怎麼想起來有如此相似的女生……嗯,顧若素也姓顧。
不過好在顧若素根本沒跟他們一起過去的意思,到下一個路口就一甩油門分道揚鑣。展昭帶著白玉堂到渝都緣門口的時候,顧安之正在門口等著他倆。顧安之穿了一身休閒裝,配那非主流的頭髮倒是蠻相配。
白玉堂跟著展昭坐到他對面的時候,顧安之就感覺到,白玉堂在打量他。這是一種審查,亦或者說是好奇,但是從他的神情上看,都不是。而是一種驚訝和新鮮感,好像……
好像跟過去有什麼不同。
顧安之想的沒錯,這種心理是明晃晃的好奇。白玉堂那天穿的很清爽,也沒有讓人感覺很壓抑,像是收斂了光芒的潤玉,玲瓏剔透地散發出內裡鑽石一般的璀璨。但是以一個心理學家的專業眼光,他看得出,這個孩子並不是所想的那麼健康。
顧安之這人有時候那就是皮癢,尤其是知道了“展昭是個gay”這個爆炸性秘密以後。他現在的目光簡直就是看到了鵪鶉的大型獵犬,白玉堂的反應很淡,一直都用同一種目光看著他,只是消失了初始的好奇光彩。
“白玉堂,我的學生。六二六的死者家屬,也是我這次案子的助手。”展昭拍了拍顧安之的肩膀,隨即衝顧安之揮揮手,“這是我同事,也是局裡的心理專家……”
“顧安之,我們認識。”白玉堂淺淺地綻開一笑,“我在我哥公司見過你,很厲害的人物。你好,我是白玉堂。”
顧安之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不由得心頭一凜。這孩子不簡單,能一眼看透人的意圖,這不是天生聰穎,而是歷練和坎坷造就的警惕。但是從心理學另一方面來說,這孩子過分敏感了,這同時也是對人的一種不信任。表面上看他的話會覺得這人精明,而事實上,是內心警惕和不易察覺的危機感,從而想要透過爭奪主動權來進行自我保護的一種防衛。
他才二十一歲,不知道經歷了多少事兒,才讓他對人如此不敢輕易付出信任。
顧安之不由得對這個孩子產生了一點興趣,應該說,是他很想給白玉堂進行一些心理治療。不過白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