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誘,這份老辣,絕非智慧,而是真正的歲月曆練而出的冷定。
一時間,白玉堂沒吭聲。
他是何等聰明的人,這個時候要是把李秋嚇到了,估計她也說不出什麼來了。
白玉堂並非沒有注意到椰子島,只是他完全不清楚當年母親上椰子島跟他有什麼關係。注意到椰子島無非就是因為先天性心臟病的成因,然後問過白錦堂才發現母親那段時間上了椰子島。那麼這袖裡乾坤,怕是還在椰子島上了。
“椰子島是二十三年前剛開發的,當時因為那裡有防空洞,就做了一個海島軍事博物館。我記得當時開發那裡的人姓陳。後來出了點事兒,說是那個島開發的公司管理人家裡親戚出大事兒了。沒過幾年,那家公司就破產了,誰接手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沒過幾年管理人又出事兒了。但是並沒影響到旅客,因為那裡有不少好玩的景點——啊對了,還有,土著人的宗教。很有意思的。”
李秋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倒是把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楚。白玉堂託著額頭,臉龐在半明半暗中看不清晰,被展昭握住的手卻又溼又冷。
“白玉堂,你怎麼了?不舒服?”展昭捏了捏他的手,卻見他無力似的揮揮手,“沒事兒,我只是在想別的而已——我說秋兒,我和展老師也想去看看,你倆……要避嫌麼?”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玩笑,李秋瞪了他一眼,見白玉堂樂滋滋地,袁哲死腦筋還沒反應過來,白玉堂拍了拍他的肩膀,摸了摸口袋,“諾,早上我哥收拾家裡儲藏室發現的,估計現在法幣的硬幣都找不到了,這還有幾個送你了。”
袁哲是個一見錢幣就眼冒金光的主兒,樂顛顛地拿了那幾個硬幣跟李秋一邊欣賞去了。展昭看著有點想笑,不過也難得,兩口子都這個愛好。以後也玩的一塊去。
不過當時為什麼會想到愛好相同能當兩口子這個方面去……就不足為外人道也了。
看那兩口子還在興致不減,展昭看了一眼表,誰知剛拿手機一看錶,那邊就是一通電話。
顧安之打來的。
“我是展老三,趕緊的!我鼓搗完了!別的不說今晚你麻利請我吃飯,老子餓死了!還有,若素說借公孫策用三天,完璧歸趙!”
“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你不發現了啥能跟我邀功請賞?”展昭嘴角抽了抽,“成,我帶白玉堂過去跟你一塊,什麼發現有屁快放。”
“放你桌子上你吃?”顧安之又皮癢了,不過很快反應過來,說了一句更欠揍的話,“我靠!展昭你丫真是gay啊!你敢打白玉堂的主意?!錦堂大哥會弄死你的!”
顧安之並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展昭的手機隔音效果也不怎麼好,顧安之這一通喊叫白玉堂全聽耳朵裡,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笑出來。展昭被顧安之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要是剛才喝一口水,沒準直接噴出去。
“臥槽,顧安之你今天皮癢了,看老子怎麼收拾你!”解釋等於掩飾,展昭沒打算給白玉堂這個印象,“你給我滾渝都緣等著去!”
掛了電話,白玉堂才終於忍不住笑得渾身都發抖了,展昭頭疼地看了一眼手機,“走吧。吃飯去,我請你。”
白玉堂倒是不推辭,慢悠悠地跟上去,“展老師,你真是gay啊?”
展昭嘴角抽了抽,“……趕緊走!”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光棍
白玉堂坐了展昭的車過去找顧安之會合,還沒幾分鐘就堵在路上了。交通堵塞應該是已經習慣了的事兒了,白玉堂乾脆摸了手機玩遊戲。展昭聽了半天,終於抽了抽嘴角……神廟逃亡。
旁邊的車不斷地按著喇叭,兩人都抬頭看了一眼,是一輛敞篷車,裡面坐著個摩登女郎。白玉堂一愣神,正在逃跑的人“啊啊啊啊啊”地掉到懸崖底下。
“堵車確實挺不好受的,不過應該可以過一會兒就好。”白玉堂關了手機,往自己這邊看了一眼,話是說給摩登女郎聽的。那摩登女郎也沒摘墨鏡,鼻子裡哼了一聲,“我說小弟啊,你耐心好,姑奶奶可沒這耐心啊,大爺的堵車……有這個時間我完全可以心平氣和地喝完整盒的太太靜心口服液,再化一個法國彩妝!然後我還有時間去逛個商場,等到我妝全花了回來,我還有時間重新化!”
白玉堂搖搖頭,“大姐,要是這麼化妝,臉就要起痘痘了,我班裡的女生化妝太多……結果整容去了,整個臉的皮都要換。”他說的煞有介事,摩登女郎聽得一愣一愣的,展昭聽了一會兒,終於明白了——白玉堂這是閒了,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