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末寅初,最是瘋魔。
上官驀地睜開雙眸,有人闖入,雖然並無煞氣,氣息卻是足以稱為高手,那人,正是釋夜,肩上還扛著一團錦被,裡面掙扎不堪,露出一張妖冶明豔的臉。
聶徵狐也似感覺到釋夜的到來,從入定中醒來,“把人給我!”
釋夜看聶徵狐眉宇間的靡紅,知他此刻需索旺盛,將肩上少年放下,那錦被裡的少年竟是一絲未掛,白皙的肌膚彷彿玉琢一般,神情間帶了被人寵幸過的豔色,赫然,正是那日和郗玉冢交歡的霜兒!
“真是個可人的小奴兒!”聶徵狐瞥了他一眼,然後目光遊弋到釋夜身上,釋夜霎時雙頰飛起一陣紅暈。
聶徵狐慢悠悠的撩起下裳,露出早已飢渴的慾望,扯開霜兒一雙粉嫩的玉腿,在他爛熟的後穴大開大闔的抽插馳騁起來。
霜兒明顯被封了穴道,無法動彈,從憤怒驚恐到漸漸弭亂溼潤的眼底,看出情動。
一旁的上官被完全無視了,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絞纏的兩人,神色深沈,彷彿深潭般不可見底。
天邊露出一抹晨曦,嫣紫的色澤浸染在層雲之間,澄碧般的穹宇縹緲出塵,林間溼潤的氣息黏膩著草木的獨特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霧林難得的,沒有霧氣籠罩,一處溫泉,汩汩流轉,潺潺聲起,彷彿天籟之音。
忽然一陣劇烈水花翻轉,一具淡蜜色的男體躍然而出,他深情愜意閒適,偏偏帶了幾分妖冶和睥睨無道,放眼天下,除了尋魔醫,誰還能有此番風情!
一旁池邊,釋夜靜靜佇立,眼神專注,雙手捧著主人的隨身衣飾,顯然隨時準備侍候在旁。
聶徵狐大喇喇的從溫泉中走出,懶洋洋的從釋夜手中接過布巾,隨意擦拭著身體,然後更衣,自不繁述。
釋夜覷著時機,輕描淡寫說道,“主人,那人已經退出霧林,行蹤不明。”他所提及之人,正是上官,那個讓他無法看透又深感威脅的男子。
“不管他!那個小奴呢?”聶徵狐是睚眥必報之人,對待死殭屍的身邊之奴,自然不會留情。
“已處理好了!”釋夜眼觀鼻,彷彿老僧入定,皆因心中嗔念已起。
“我們回去!哼!羲合寶珠我要定了!”聶徵狐撩了撩眉,勢在必得。
剛到霧林邊,郗玉冢已然侯立多時,他身後站著四人,赫然正是沈緇雅、風重鐮、穆少舫和白晏臣四人,其中兩人都是神色狠厲,堪堪沈緇雅和穆少舫均有些恍惚。
聶徵狐才不管旁人怎麼看他,見了郗玉冢,徑自問了起來,“羲合寶珠呢?”
“小狐,手給我!” 郗玉冢莫測高深的說。
聶徵狐不屑防備,徑自來到郗玉冢面前,伸出左手,郗玉冢按住他的脈搏探查一番,然後鬆開,神色複雜,“小狐,你我認識多久了?”
“死殭屍,願賭服輸,你不要在這裡學那閨中怨婦!”聶徵狐才懶得吃他這一套,甩開他的手,後退半步,輕慢一瞥。
“半年,你我才認識半年,果然,你還不夠了解我呢!小狐;你是我的!你以為被斷魄僵神盯上的人,有逃脫的可能嗎!” 郗玉冢話音未落左手翻動,一隻精緻的鐐銬,已然再度絞纏在聶徵狐的右手腕上。
聶徵狐甚至連躲避也懶得躲避,“就這樣嗎?”一派你奈我何的表情。
“小狐,你要鳳翥寶珠,我可以傾盡所有為你尋覓,只要你留在我身邊!” 郗玉冢深情款款,一派願意痴心赴死的表情。
“你以為你是誰!世間男女願意為我赴死之人多了,可惜,你們都不配!”聶徵狐最厭惡要挾他之人,右拳握緊,那鐐銬錚錚做響,一道刀光閃過,覲鬼刀下,哪裡還有不斷的鐵鐐。
“你以為,我僵命城的鎮城之寶萬世福劫真的那麼容易解去嗎?小狐,這一次你失算了,你可知我僵命城除了風花雪月外四殿,還有霜、霧、露、霽內四殿?” 郗玉冢面色蒼白,眼神陰鷙,那雙黯紫色的眸子閃爍著地獄修羅般的兇光。
“你城中破事與我何干!”聶徵狐手腕一抖,那鐐銬砰然落地,他左手覲鬼刀橫起,隨時整個人像是刀鞘一般,束縛著隨時可能猙獰而出的殺氣。
“怎麼與你無干!這霜、露二殿之主,可是都是你熟識的呢!” 郗玉冢陰惻惻的說道。
聶徵狐但覺背後一直煞氣浮現,他本能的一刀向後襲去。
僵命城四大禁地,霧隱迷蹤、藏劍祭魂、黑骨凝咒、百劫叢生,分別指的是霧林、藏劍嶺、黑骨祭壇和百劫谷四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