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但是,在這兩個地點,美國政府人員都監視著海關人員——更準確地說,警戒著那個公文包。他們並不知道原因,他們只是奉命監視那些檢查工作,只要見到哪怕一點點違背正常程式的動靜——指對這個公文包的任何不應有的好奇心——他們就應介入,必林時使用武器。
一陣突然的輕微的鈴聲;少校很快睜開眼睛,並把他的左手抬到面前。聲音來自有報時裝置的手錶;他按下手錶上的鍵鈕,瞟了下雙時區手錶的第二夜明錶盤。第一個時區是蘇黎世時間,第二個是紐約。這個報時訊號是二十四小時前當他接到電報命令時校的。三分鐘資訊就會傳來,少校想到,如果“鐵屁股”能象他希望於他的部下那般精確的話。軍官伸了伸腰,好不容易放平那公文包,探過身去對駕駛員說話。
“中士,開啟你的變頻器,調到1430兆赫,好嗎?”
“是,長官。”中士用手指輕按擋風板下面無線電收音機鍵盤上的兩個開頭,然後把指標撥到頻率1430。“調好了,少校。”
“多謝。麥克風能拉到後面來嗎。”
“不知道。從未試過,長官。”駕駛員從托架上拉出一具微型塑膠麥克風,把線從座位上拉過去。“行,”他說。
擴音器中發出靜電干擾聲,變頻發射機透過電子裝置掃描並干擾著頻率。訊息在幾秒鐘內就會來到。來了。
“紋石?紋石,請確認。”
“紋石在接收,”戈登·韋布少校說。“接通了,請講話。”
“你的位置?”
“特里行政區以南約一英里,東河路,”少校說。
“你的時間表可以接受。”託/(原書如此,應為擴)音器裡的聲音說。
“很高興聽你這麼說。這下我成了……長官。”
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對方並沒贊同少校這句評語。“到139,東七十一。請重複。”
“139,東七十一。”
“把你的汽車停在外邊,步行過去。”
“明白。”
“通話完畢。”韋布關上發射機,把麥克風遞迴給駕駛員。“忘掉那地址,中士。你的名字已列入知道這件事的有限幾個人的檔案中了。”
“我明白,少校。對這事我一字不提。可是我不知道它在哪裡,車軲轆自己也不知朝哪裡轉。你要在哪裡下車?”
韋布微笑了。“最多兩個街區。如果我必須走得比那更遠,我就得在貧民窟過夜了。”
“不然在列士七十二號下車怎樣?”
“是不是兩個街區?”
“不超過三個。”
“如果是三個就把你降為列兵。”
“那我可就不能來接你了,少校。列兵是不允許執行這種任務的。”
“隨你怎麼說,中士。”韋布閉上了眼睛。經過了兩年,今天他終於要親眼見到紋石七十一號了。他知道他應該有種期待感,可是沒有。他只感到厭倦和徒勞。發生了什麼?
汽車輪在路面上發出不斷的嗡嗡聲,令人昏昏欲睡。但當水泥路面與車輪不協調的時候,這種節奏就被突然插入的聲音所打斷。這聲音引發了多年前的回憶,熱帶森林的刺耳嗓音紡織成單一的調子的回憶。接著是一個夜晚——那個夜晚。他的四周和腳下都是炫目的亮光和斷斷續續的爆炸,告訴他死在臨頭。然而他沒有死;有個人創造奇蹟把生命還給了他……年復一年過去了,那個夜晚,那些日子依然難忘。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少校。”
韋布睜開眼睛,抬手拭去前額的汗珠。他看了看手上的表,抓起公文包,去摸車門的把手。
“我在二十三點到二十三點三十分之間回到這裡,中士。如果你不能泊車,就在附近兜圈子,我會找到你的。”
“是,長官。”駕駛員在他座位上轉過身來。“少校能否告訴我等會兒我們還去不去其它地方?”
“為什麼?還有別人要用你的車?”
“哪裡的話,長官。車是派給你專用的,直到你說不用為止,這點你知道。可是這種重灌甲車耗油就象從前的薛曼坦克一樣多。如果我們去遠處,我最好去加油。”
“對不起。”少校停了一會兒。“好吧,反正你要找出在什麼地方,因為我不認識路。我要去新澤西州麥迪遜一個私用機場。我必須在凌晨一點以前到那裡。”
“我有點數了。”司機說。“二十三點三十分,你的時間打得緊了,長官。”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