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合你願不是嗎?”
傅硯又笑出聲來,道:“葉兄這就是答應了?既然,那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葉翼不再回答傅硯,轉身離去。
只留一人了嗎?
傅硯突然笑了一聲,那笑卻帶著酸澀,說不出的酸澀。柳枝被風吹得撫面,月色被雲霧抹出朦朧,雲宵之上月宮寒,婉江之畔青草寒。
傅硯看著江面,唱起街上小孩子唱著的歌謠,聲音淺淺,過江而去。
“七夕月兒明,彩燈好風景。雲端織女遊,游去見牛郎。牛郎牛郎莫要怕,鵲橋鳥兒喳喳叫,叫聲牛郎莫要怕,自引牛郎去碧宵……”
作者有話要說:為什麼什麼都木有發生==
☆、第二十三章 風滿樓(一)
過了佳節七夕,裴齊就更不好過了。
傅暖玉現在不只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傷了自家人,還加個葉翼。裴齊總有一種感覺,他們受的傷,要他來補。自己就這樣命苦?
裴齊搖著扇子扇爐子裡的火,看著火苗一起一跳,突然想到,要不乾脆離職吧,職務這樣的事他哪裡都找得到,何必去傅暖玉府上自討沒趣?一想到葉翼那張黑著的臉和傅硯那張笑嘻嘻的臉裴齊心頭就發顫。
但這個想法確實太過大膽,把裴齊自己也嚇了一跳,這是一個辦法,但不一定就是個好辦法。
之所以不好的地方,就在於見不著傅暖玉。
正不知如何,屋內裴遲喊道:“藥還沒有煎好嗎?”
“啊,來了!”
裴齊連忙把罐子中的藥倒入碗裡,濃苦的藥味直刺鼻孔,冒出騰騰白氣。端著藥進屋,便看見裴遲黑著一張跟鍋底差不了多少的臉。裴遲黑這一張臉不是沒有道理的,原因也就是因為七夕那晚裴齊跑了個沒影,大晚上的不回家先不說,竟然丟下茗煙不顧。
“爹。”裴齊遞過藥。
裴遲沒好氣地嗯了一聲,接過藥吹了吹,“還是茗煙好啊,每次送藥都是等藥溫了再端過來。”
語氣酸溜溜的,讓裴齊嘴角抽了抽,道:“那我再拿到一旁涼涼吧。”
“算了,喝得下。”裴遲嚥下一口,卻突然又吐了出來。
裴齊急忙搶過碗,“我都說了再涼一涼,燙傷了吧?”
嘴唇被燙得發紅,裴遲卻還是擺擺手,咳了兩聲,嘆了口氣。
“老了,心就急了,唉,這幾天總夢見你娘。”
裴齊扯過薄毯蓋在裴遲身上,忍住酸澀說道:“爹,我去涼藥。”說完端起藥出了屋。
把藥放在涼水裡坐下,裴齊偷偷瞟了瞟坐在門裡的裴遲,裴遲坐在椅子上看著屋外,目光涼涼如秋風,幾根沒梳上去的頭髮從額頭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