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哆嗦。
“元楨,因我窺破天機,被上天懲罰了,如果你沒傷風寒,那是因為我替你了。”
聶元楨趕緊裹上大衣,去找左謙了。
左謙半躺在床上,頭髮沒有束,只穿了一件裡衣,要多懶散有多懶散,卻仍有一種十足的貴氣。
“元楨,來餵我喝藥吧。”
聶元楨無奈地端起了碗。
“元楨,等我病好了你再走吧。”
聶元楨猶豫了一下。
“這可都是為了你呢。”
聶元楨點了點頭。
“元楨,你有朋友麼?”左謙的神色忽然有些落寞。
“有啊,”聶元楨想起了賀顏和江赦。“都是出色的傢伙,很好的朋友。”
“可我沒有,不過,現在有你。”左謙笑著說,可聶元楨突然有些心疼。
“雖然我們的立場不同,但我們會一直是朋友對麼?”左謙又問。
“會,”聶元楨堅定地說,但他覺得自己似乎並不想和他一直是朋友,而是……
“那,”左謙看著他的神情就明白了,“我要是喜歡你呢?”
聶元楨楞住了。
“就像這樣,”左謙坐直了,欺身吻上了聶元楨的唇,但只是輕輕一碰。
聶元楨傻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是高興,還是害怕,怕這來的太快,太不真實。
“元楨,元楨?”左謙溫柔地喚著他的名字。
“啊?哦,”聶元楨尷尬地笑了笑,“我,我不知道……”
“你明明也喜歡我的,為什麼說不知道呢。”左謙彷彿有讀心術一般。
“你是左謙,左家……我……”聶元楨語無倫次了。
“呵,”一聲輕笑,“果然,那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左家麼?”
“可是,賀顏江赦,他們是我的好兄弟,我不能,不能背叛他們。”
“那你自己呢,你就要背叛自己的內心麼?”左謙的言語忽然犀利起來,“你並不忠君愛國,你忠於的是自己的兄弟和友誼對麼?那你自己還有我呢?你知道百姓的苦難麼,來左家,和我在一起,不僅是為了我,也是為了百姓不是麼?”
“至於賀顏江赦,”左謙的話語又軟了下來,“相信我,他們是你的好兄弟,自然會理解你,而且,立場不同,也能是朋友,你並沒有背叛他們,只是立場不同而已,友誼還在。我說的難道不對麼?”
聶元楨想了想,似乎,被說動了呢。
“我不會逼你的,因為我喜歡你,”左謙的眼睛變得更深邃,“過幾天你要回邊疆是麼?還是
跟我回左家?想好了告訴我,我是,不會變的。”
聶元楨點了點頭。
……………………………
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儘管左謙自那天后再也沒有提過這件事,但每每想起這件事,聶元楨就感到萬分矛盾。
這一天又是一個大雪天,和那一天一樣,又有一隻白鴿停在窗前,不過,明天就要離開了,它帶來的是賀顏的信:小聶,明早在城郊梅林結拜,不見不散啊。
傍晚,左謙和往常一樣來找聶元楨了,還帶著幾瓶燒酒,不是多名貴,而是軍中將士常喝的烈酒,足以見其用心。
“元楨,今天,給我一個答案吧。”
聶元楨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回邊疆。”
“這樣啊,”左謙的眼眸黯淡下來,“那今天,我們便痛飲一番吧。”
說完,左謙便開了瓶,自顧自地喝了起來,一杯接著一杯,像是想把自己灌醉。
聶元楨看著這樣的左謙,有些猶豫自己的決定了。
“看著我幹什麼?”左謙笑了笑,“過來。”
明明在難過,卻非要笑著,左謙啊,你可真是……唉……
於是聶元楨也拿起了酒瓶,他和左謙不同,直接拿著瓶子往嘴裡灌酒。左謙楞住了,此時的聶元
楨別有一股英氣,臉上的清秀也被掩住了,果然是在邊疆呆久了的人。
兩瓶酒下肚,聶元楨真有些醉了。
“左謙,我明天要走了。”
“我不想走,這樣的日子好開心啊。”
“其實我也好喜歡你呢。”
“我……”聶元楨手中的酒被左謙奪走了,唇被左謙吻住了,和那次不同,不再是輕柔的,而像是在做最後一次垂死掙扎。
左謙忽然放開了聶元楨,“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