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將軍,呵,要不我就叫你元楨吧,好聽,”左謙的笑總讓人不由自主地著迷,“你也是忠君愛國的麼?”問這話的時候,他有些深沉。
聶元楨下意識地回答“當然,”但說完後自己也愣了愣,似乎對家國並沒有什麼太深的執念,只是平日裡受了賀顏江赦的影響吧,“其實,我,並沒有這樣的意識。”他喃喃自語,卻被左謙聽了去。
左謙突然嚴肅了起來,“京城,和其他地方真是不同,這麼繁華,這麼能夠掩人耳目。元楨,不知道你有沒有體會過民間疾苦,知不知道現在很多百姓都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可地方官的政績卻一個比一個顯得出色,就連陛下也以為這是一個太平盛世。”
聶元楨皺了皺眉,“真的麼?”
“我為什麼要騙你呢,”左謙笑的有些苦澀,“就說這次你們回京吧,隱蔽麼?上上下下都暗地裡通了氣,你回去的時候可以看一看山上的廟裡,窮人都被趕到了裡面,等侯爺走了,才能回去,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興許這破屋子也拆了。而江南,就相對富庶和平。”
“不瞞你說,”左謙嘆了口氣,“有人說江南百姓只知道左家,不知道皇帝。其實,左家只是希望百姓能過得更好一些。”
聶元楨聽後,有一絲動容,可是,“你對我說這些幹什麼?”
左謙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想找人說說,又對你一見如故。”
聶元楨突然有些不想待在這裡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就想盯著這人看,這人似乎時刻都散
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魅力。
聶元楨撩開珠簾的時候,倏地被左謙抓住了手,左謙是那麼自然,而自己又是那麼僵硬,“明天早晨有空麼,在城內青石橋見可以麼?”
聶元楨點了點頭。
看著聶元楨漸漸消失的背影,左謙對子鳶和康啟說:“就聶元楨吧,不用再試江赦了,免得打草驚蛇。”
康啟小心翼翼地問,“聶元楨?能成功麼?”
“當然,”左謙沒看康啟,“走吧。”
現在的左謙和剛才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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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左謙已經就到了,聶元楨趕到的時候,驚訝於他比自己還早。
“元楨,我們去城郊吧。”左謙不等他提問,就拉著他往城郊走,“那裡的雪新,去打雪仗。”
“那不是小孩子才玩的東西麼?”聶元楨有些不好意思。
“可我記得你昨天看的如痴如醉,莫不是,你小時候沒有玩過?”
“我……”聶元楨不說話了。
左謙立刻就明白過來,“抱歉,元楨,我不知道你……沒關係,我陪你玩一次,就當咱們返老還童一次如何?”
聶元楨笑了起來,“好啊。”
兩人都會武功,這雪仗打得,就像一場比武。
聶元楨靈活,所以一次都沒被砸中,而左謙雖高深莫測,卻時不時故意被砸中幾個,還正正好好是心口。
“元楨,你總傷我心,還不過來給我暖暖。”左謙笑著喊。
“去你的,要暖自己暖,別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就故意去吧。”聶元楨也卸下了心防。
“你別用武功,讓我砸你幾個,不被砸,怎麼算打過雪仗呢。”
“既然如此,你昨天為什麼幫我擋回一個?”
“為什麼呢?”左謙笑的很開心,“因為昨天,你不是和我呀。”
聶元楨果然停下來,一個雪球直飛向他的右肩,“感覺不錯,”聶元楨順勢倒下,躺在了雪地上,竟然,不怕冷了麼。
“快起來,小心著涼。”左謙走過來,從雪地裡打橫抱起聶元楨。
聶元楨紅著臉跳了下來,“喂,你,打聲招呼行不行啊。”
“佔人便宜,怎麼能提前打招呼呢。”
聶元楨臉更紅了,左謙裝作沒看到,模仿神棍,說:“公子,你衣服發潮,頭髮泛白,幾日內必感風寒,若想破解……”
聶元楨很好奇的問,“怎麼破解?”
“先付錢。”
聶元楨正打算給他一個銅板,左謙卻在他臉上印下一吻,“好了,付過了,這個破解方法麼,就是趕緊回去換衣服,呀!”話音未落,就有無數個雪球接連打在了左謙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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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元楨剛剛睡醒,便發現窗臺上站著一隻白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