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擔心,”琴嫣笑了笑,“不過,還是更擔心子絮,我是無所謂,可是子絮卻一連三天沒有蹤影了。”
“他一開始還說這幾天要照顧你,可是呢,你還不是在我精心照料下好的差不多了。”
“好了,他有要事。”容梓霖忍不住打斷了琴嫣的話,琴嫣一旦抱怨起來,能說上很久。
“他能有什麼事啊?算了算了,那他住哪兒?也沒見他回來過……他會不會不會來了?”琴嫣又擔心起來。
容梓霖沉默了片刻,“他,住在,”容梓霖也不知道該怎麼告訴琴嫣,索性避開不說,“應該會回來。”
琴嫣一整天都很疑惑,從沒見容大哥說話吞吞吐吐,還用上了不確定的詞語。
自打琴嫣進來過之後,容梓霖也沒了看書的心情。
那天殷思弦走後,賀顏又來過一趟。
“容老闆,”他換上了這樣的稱呼,“結算工錢吧。”
容梓霖拿出了比他應得的多一些的錢,雖然沒滿一個月,但子絮也算是個勤懇的夥計。
賀顏有些失望,又換上嬉皮笑臉的模樣,“就沒有不捨得我走?”
“侯爺,”容梓霖不冷不熱的說,“記得以後常來照顧生意。”
賀顏啞然,半晌才道:“好。”
卻聽容梓霖又說:“或者,繼續來當夥計。”
推開窗,容梓霖想通通風,頭還有些疼。
那不算太遠處,一群人簇擁著一個錦衣男子走進了方家酒樓。那些諂媚的表情掛在想要討好侯爺的人臉上。
賀顏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笑了一下。
容梓霖關上了窗子。
明明是劍眉,做什麼非得描成柳葉,明明是錦衣玉帶,做什麼非得換上粗布褐衣。
“我來繼續當夥計了。”
就在幾個時辰之後,賀顏出現在了容梓霖的房間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換上了夥計的衣服。
“每次來你的房間,你都在看書。”賀顏坐到了他的旁邊。
“以後記得敲門。”容梓霖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說這句話了,琴嫣記不住,殷思弦記不住,賀顏也記不住。
琴嫣說:“我一激動就推門了。”
殷思弦說:“四哥,咱這麼熟,還敲什麼門啊。”
賀顏說:“我這次一定記住。”下次繼續忘記。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
賀顏走過去開了門,來人是弄墨,弄墨看到賀顏,驚訝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想問他怎麼回來了,這幾天去哪兒了。
“怎麼了?”容梓霖站了起來。“不是很急麼?”
弄墨這才反應過來,“老闆,琴嫣姐在樓下和客人吵了起來。”
琴嫣本來在樓下和舒華說些什麼。
此時來了一個客人,琴嫣看到他,臉色就變了,那人就像沒注意到似得,向琴嫣走來。
“老闆,聽舒華說,那人對琴嫣姐說了一句‘能和你單獨談談麼’,沒一會兒琴嫣姐就發火了。”
容梓霖走在前面,賀顏走在他身後偏左,一聽此話,就想趕緊退後,他聽出來了,那人肯定是楚慕玖。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兩人已經走到了大堂前的最後一階樓梯,他已經看見了楚慕玖和琴嫣,換言之,楚慕玖和琴嫣也看見了他。
琴嫣安靜了,怒氣似乎也小了些,楚慕玖也沒再爭辯什麼,愣愣地看著賀顏,任憑賀顏給他使了幾個眼色他都沒注意到,當即驚呼一聲“賀顏!”
弄墨差點從樓梯上跌下去,琴嫣詫異地看向楚慕玖,大堂裡見過侯爺的帶頭喊了一聲“參見侯爺”,沒見過侯爺的隨著眾人一併接了一聲“參見侯爺。”
容梓霖臉上沒有表情,但賀顏總覺得自己嗅到了一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他尷尬的笑了笑。
“你真的是侯爺?”剛回到三樓,琴嫣就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那還能有假,表哥,早就聽說你回來了,怎麼一直都沒見到你,今天可算見到了。”楚慕玖比誰都激動。
惹得琴嫣白了他一眼,又沒好氣地說,“侯爺化名為子絮,在秦樓楚館幹苦力,你當然見不到。”
她忽然想起了容梓霖剛才的反應和早上的表現,“容大哥,你也是知道的對不對?”
容梓霖什麼都沒說。通常情況下,容梓霖不說話,就是在預設。
楚慕玖聽了半天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