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子的人。
但紫君又哭得哀哀切切,彷彿如果能離開王府,要他付出多大的代價他都願意。
一股悚然的感覺迅速爬上腦裡,例如,向自己獻身?
被算計的麻顫讓莫武真懷疑的望向紫君,紫君哭得柔弱可憐,不像會算計他人的人,再說他被章松橋如此愛憐,只要他肯陪侍章松橋,章松橋一定會對他百依百順,賞賜無限,他向自己獻身還不如向章松橋獻身更有好處。
算計自己,根本就得不到多大的利益啊!
一陣說不出是什麼的怪異感覺,讓莫武真總覺得這裡有些異樣,但是他若不動手幫助紫君,其他有權有勢的男人若是來到王府,是不是紫君也會做出一樣的決定?
“紫君,你已經下定決心要離開王府嗎?”
紫君哭得嘴唇已經變紫,他用力的點頭,再度死命的叩頭說:“求將軍幫忙紫君,就算以後將軍對紫君憐愛一夜即失去興致,紫君也不會有所怨恨。”
這些話更是詭異,他明明說他對自己一見傾心,卻又那麼幹脆的放棄自己的憐愛,可憐到只要求一夜就好,這究竟是他對自己用情之深,還是他對自己——心底冷不防的打了個冷顫——還是他對自己毫無感情。
“好吧,可能有什麼誤會,你先到我府裡幫忙吧,但是今日之事不可再發生了。紫君,在我的認定裡,你是松橋的人,奪他人所愛並非英勇,你明白了嗎?我絕對不會對你有所冀求的,等你跟松橋誤會解了後,再回來王府裡吧。”
他看到的是紫君眼裡鬆了一口氣的神情嗎?因為不必陪侍他,就算達到目的?請尊重他人勞動成果,勿隨意傳播,如喜歡本書請購買原版。
只見紫君擦乾了淚水,再度跪在地上叩了三個響頭,柔弱嬌美的聲音彷彿就像輕脆的玉石般易碎而純潔,絲毫聽不出他究竟是否在算計他,只因這番話聽起來十分真心真意。
“將軍是紫君的再世恩人,紫君一輩子沒齒難忘,謝謝將軍。”
看著涕泗縱橫的紫君,莫武真有種怪異的感覺,而且越來越濃,但他又說不出怪異在什麼地方,只好搖頭先行離去,他得想個藉口,讓章松橋放人才行,這可要用盡腦筋。他蹚了這場渾水,下場真能全身而退嗎?
紫君整理好衣服,卻仍看得出他衣衫不整。他拍打著下裳灰土走過屋角時,撞到了人。
“對不住……”
他嬌美的聲音忽然急凍,章松橋站在他的面前,雙眼像火又像冰般的注視著他凌亂的黑色髮絲、淚痕滿布的雪色雙頰,還有上衣還未拉緊的襟口看,看得紫君渾身抖顫。
“你求莫武真帶你走?”
章松橋的聲音一語道破顯而易見的事實,他不知道已在轉角處看了多久,也不知看了多少剛才的事,他聲音不但低,而且低得還像地獄來的吼音,紫君雙腿不斷打顫,好似下一刻就要昏厥過去。
“你對莫武真一見鍾情?”
章松橋的問話也同樣非常低沉,但是那聲音中的惱怒與怨恨讓紫君軟了雙腿,毫無反抗能力的被章松橋一路拖了回去,他粗魯的將他拋在錦鍛織就的床被上。
“你怎麼敢說你對莫武真一見鍾情,你根本就沒看過他!”
紫君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拉著章松橋的褲腳,梨花帶雨般哭泣不已。“對不起,主子,對不起,我自從一年前端茶給將軍喝過之後,就對將軍再也難忘,求主子讓將軍帶走我,我會一輩子感激主子的大恩大德。”
“不、不……不!”
章松橋這三個不喊得震天作響,連木柱都為之撼動,就像是天崩地裂,他也絕對不可能把紫君拱手讓人。
紫君見狀,哭得更加厲害,王府內全都亮了起來,總管聚集著下人在屋外,但是沒有敢入屋子裡來,誰也沒見過冷靜自持的王爺會發狂般怒吼。
“我求主子了,求求您,放了紫君,一定會有比紫君更好、更美的人來伺候主子的。”
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響,章松橋摔碎了屋內所有的東西,他震怒的聲音含滿了不可置信跟憤怒,彷彿氣怒眼前的人為何說出如此的話來。
“為什麼?紫君?為什麼你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我不要比你更美、更好的,你就是我心裡最美最好的。”
“我愛莫武真!”紫君的聲音聽起來像豁出一切,再也不顧生死。
更多砸毀器具的聲音傳來,章松橋憤怒地大吼大叫:“不准你這麼說。”
“我愛莫武真將軍!”
“我不許你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