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煙消雲散,從此之後,莫武真就知曉了紫君是王府裡的人,從那一次之後,他就沒再見過紫君了。想不到他今日卻被紫君叫到了王府的偏僻處,然後是他淚水漣漣的不停懇求。
“將軍,求求您帶我離開王府,能在您的府裡為奴為婢、做任何下賤事情我都願意,求求您。”紫君撩起下衫,競然一把跪下,不斷叩頭道:“我知自己身世卑賤,將軍您若肯收留我,是紫君的福氣。”
莫武真急忙拉起了他說:“有事好說。”
要帶一個低三下四的僕役離開王府,只要跟章松橋說一句他將軍府裡缺人,章松橋絕無二話,任是多能幹的僕婢都會撥給他,但是眼前的人是“紫君”,是那個章松橋正色說會為他付出生命的人。
“紫君,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松橋十分看重你。你自小生長在王府中,應該住得十分安穩才對,怎麼會這麼突然?”
大概是一年前初見紫君就讓他驚為天人,但是現在的紫君容貌更美,尤其他淚洗雙眸時,那雙含淚的眼睛讓任何人幾乎無法在他面前說出個不字,就連對男子沒有興致的他,也忍不住心頭動了一下。
“王爺是我的主子,他說的話就是天。不瞞您說,撫養我的姨母前幾日過世了,我、我……”他悲從中來,哭得哽咽。“主子想要我陪他、陪他……我若在府裡一天,主子對我的愛意越重……”
他講到此處,又開始痛哭嚎泣,莫武真早就在一年前就知道章松橋對紫君情有獨鍾,他不認為章松橋會對紫君做出失禮的事,就算一個為高高在上的主子,一個為聽從吩咐的奴才,他也不這麼認為,章松橋是個真正的男子漢。
“松橋是個冷靜自持的男兒漢,我相信若是你不願,以他疼寵你的心情,絕不會對你做出失禮的事來。”
紫君再度跪在地上,說出讓他吃驚的話來,“將軍,實情是紫君這樣卑賤的人,對您一見鍾情,不願委身於主子,您若憐惜紫君,就將紫君帶出府去,我一生一世都願意侍候您,為婢為奴絕無二言。”
這番激情的告白讓莫武真錯愕不已,明明眼前是個絕世美人,而且此美人還如此熱烈的向他坦露愛語,他不但沒有歡喜之情,只覺得錯愕無比,甚至還下意識地退後了兩步,就像紫君說的話像利箭一樣,刺了他兩下。
“我何德何能竟得紫君垂青,這……”
他大概是刺激過大,竟然結巴,顯然不知該如何處理現在的狀況,饒是他見聞豐富,一時之間也無話可說。
他與紫君只見過一面,而且那一面也不過是真的是一面之緣而已,章松橋就急著叫紫君下去了。除了眼前是絕色美人、章松橋愛憐之人外,他對他根本就毫無印象。
“紫君仍是清白之身,若能受將軍的恩澤恩寵,必定是紫君這一生最感幸福的事情,主子若知道紫君已非完壁,他便會、便會……”
他抬起雙眼,一張淚痕滿布的臉上只剩下黑漆漆的眼睛還有表情,那雙眼睛的神情就像困獸之鬥,不顧一切,縱然毀壞自己,也要保全什麼似的。
那眼神像足了焚燒自我的火焰,就算燒得渾身像蠟般融解疼痛,也依然自焚無畏。
他將眼神又低了下來,聲音也同時落了下來,還帶著楚楚可憐的泣音說:“他便會對紫君這種低三下四的僕役死心了。”
“紫君,住手!”
莫武真心跳如擂鼓般轟然作響,紫君鬆脫了衣結,露出大半個香肩,他偎進莫武真的胸懷,將美豔無比的俏臉廝磨著他,吐出的香氣宛如芝蘭般芳香,也像毒液般狠毒,讓他忘卻了一切。
“求將軍成全紫君一片痴心。”
雙手摟住的全都是滑膩的肌膚,紫君輕閉著雙眼索求愛吻,濃密的睫毛不斷顫動,每顫動一次,就有淚水泛流出來,浸溼了它,就像無情風雨摧殘著百合香花,而百合香花卻因此落下淚來。
如果自己真是他心愛之人,他為何如此悲傷?
這驚醒了莫武真的理智,他推開了紫君,紫君就像走投無路般的絕望,他匍匐身軀抵在地上,更加哀慼的痛哭出聲,令人十分不忍。
“不要如此悲傷,紫君!”他勸慰他。
“將軍您根本就不懂,主子如此有權有勢,他要紫君是早晚的事情,若是沒有……”
莫武真霎時明白了紫君的言下之意,若是沒有和章松橋同樣有權有勢的男子,紫君一輩子也逃離不了章松橋的手掌心。
他把章松橋想得如此仗權惡毒,讓莫武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因為在他的認知裡,章松橋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