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下毒這件事情上,並沒有感覺到此話中所含的意味,清寧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陌宇搖了搖頭,笑了笑:“多謝清姨娘關心,我沒事。”說完這句話,陌宇再次把目光移到了文愔的身上,他並沒有發現此刻清寧的眼眸中蘊含著一抹很是不尋常的情愫。
“文姨娘,你的這個小廝已經全部招認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陌宇冷道。
“招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王妃你在說些什麼啊?”文愔的面部因為害怕而僵硬起來,原本勉力揚起的笑此刻也無法收攏,看起來,頗是可笑。
“所以你是不認了?”陌宇微挑清眉,笑道。
“沒有做,又怎麼認!”文愔揚起頭,直視陌宇,道。但顫抖的厲害的身體卻沒有她說話那般堅定。
“沒做,是嗎?”陌宇輕輕一笑,然後側頭看向地上也在顫抖的小廝印違,“看來你的主子是準備把所有的罪過都算你頭上了。”
印違大駭,趕忙爬著過去,抓住了文愔的腳,大聲道:“夫人,你可不能這樣子做啊,我只是照你的吩咐把摻有毒藥的紅燭交給陸總管,然後借他的手轉給王妃,好讓王妃因此毒衰竭致死,這一切都是你讓我做的啊,你可不以這樣翻臉不認人啊!”看來這個印違是真的急了,文愔只是說自己並沒有做過加害陌宇的事情,而並非將此事全部推給他,陌宇也只是這麼隨口一說,豈料他竟傻得將一切都和盤托出了!
這樣子的變故讓原本坐在檀木椅上的文愔差點摔了下來,她面容鐵青,一腳便將腳邊的印違踹倒在地:“你這個死東西,我好心幫你向王妃求情,你竟反咬一口!”
陌宇抿了一口茶,像看戲一般好笑地看著他們。
“王妃,你千萬別聽這個死東西胡說,奴婢是被冤枉的啊!”文愔起身,跪在了陌宇面前,眼淚漣漣,甚是可憐。
“冤枉的啊……”陌宇俯身,看向她。文愔滿臉是淚,像似了受驚的小獸,著實叫人憐惜。陌宇的嘴角揚起,一抹鄙夷隨之漾開。
就在這個時候,丁寧帶著幾個丫鬟和小廝走了進來,手一揚,將蒐羅過來的東西盡皆仍在了地上。
丁寧上前欠身道:“少爺,這些紅燭是我們在文姨娘院裡找到的。”
丁寧的這話讓文愔猛地呆住,腮邊的肌肉驀地僵住了。
瞥了地上的紅燭一眼,陌宇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濃郁起來,冷意隨著漫開:“現在你還能說是本妃冤枉了你?”
“這、這只是普通的紅燭,沒什麼特別的,王妃,奴婢真的是被冤枉的啊!”文愔仰起頭來,一雙含淚的大眼睛淚光閃爍,楚楚可憐。
“只是普通的紅燭啊。“陌宇冷哼了一聲,“那好。丁寧,你送文姨娘回去,讓她用這紅燭照亮,不準滅,也別讓她出來!”
“是,少爺。”丁寧領命道,很是不屑地瞥了一眼文愔,“文姨娘,請吧。”
“不、不,我不去,我不去!王妃饒命啊!”此刻的文愔早已經嚇得冷汗直流,她的臉蒼白如紙,猛地向陌宇磕頭謝罪。
這樣,答案就昭然若揭了,沅塵和清寧面面相覷,這樣的變故讓她兩人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忽的耳邊回想起上次文愔所說的話——“王妃?哼,他也得能一直坐下去才行。”清寧的眸眯了眯,原來上次她並不是隨便說說的啊,還好王妃機警,沒有出什麼事情。想到這裡,清寧不由地再次看了一眼陌宇,此刻的陌宇喝著茶,正淡漠地看著地上的文愔。清寧的嘴角不由地揚了揚。
還好,他沒事……
這件事以文愔的哭鬧聲結束。因為軒轅封不在,雖然陌宇是王妃,主管著內宅,但事關重大還是得等軒轅封回來決定才行,所以陌宇暫時將文愔軟禁在自己的屋內,派了幾個小廝看著,不准她出門。印違和陸元也被關進了大牢。
江南的冬天比京都的冷得多了。京都雖比江南早下雪,但是因為是乾冷,所以只要多穿點衣服便就不覺得冷了,但是江南便不同了,雖入冬以來沒有下過雪,但是那種冷是冷到骨髓的溼冷,軒轅封就算多穿了多少件衣服也無法驅散這冷意,心想得儘早處理了這裡的事情好早點回家窩君逸的懷裡取暖。
所以在到江南的第二日,軒轅封就將各大官員集中在了一起,開始研討鹽政之事。
北胤在鹽政方面實行民制、官收、官賣、商運、商銷的就場專賣制,並專用引法。即官府印引,編立號簿;每引一號,前後兩券,前為存根,後為憑證;裝鹽以袋,每袋即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