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和高士騫在一起幾日,膽子倒肥了不少。”高夫人掐緊手中的筆,秀美緊蹙:“也不知那高士騫給他灌了什麼迷魂藥,竟然讓他這樣死心塌地。”
揮退下人,高夫人獨自坐在書房,思考著高士寶的事情。聽到有人來報,說高士寶這幾日和高士騫交往甚密時,她還不肯相信——自己兒子恨高士騫入骨,怎會與他打得火熱?
可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果然發現高士寶偷偷跑來書房翻信件,還拿了一張紙準備抄摹。看到此情此景,她一顆心已是涼了大半,而更讓她心悸的是,高士寶所找的信件,就是那批以押鏢之名,所運輸的私鹽的行經路線。
這純粹是巧合,還是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高士騫是隻想毀她的生意,還是知道了她販賣私鹽的事情?高夫人愈想愈是不安,偏生高士寶還不服氣,一個勁地嚷嚷“娘,您誤會大哥了,他是真心想幫我們……”聽得高夫人兩耳發鳴心煩氣躁,乾脆命人把高士寶關了起來,不發誓和高士騫斷絕來往,就不放他出來。
哪知平時欺軟怕硬的高士寶,這次卻偏偏很有骨氣,也不知是被誰整治的,愣是不肯認錯,連飯也不吃,只一味求高夫人放他出去。高夫人見他如此,恨他胳膊肘往外拐還來不及,自然更加氣惱,便狠狠心打算讓高士寶吃點苦頭。
只是,自家兒子不聽話,關起來也就罷了,可這高士騫……高夫人一想起他,火氣就蹭蹭往上冒,高士騫對她有敵意不是一天兩天了,若是他真的知曉了自己販賣私鹽的事情,必定會憑此置她於死地……
想到這裡,高夫人已是臉色慘白。
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裡,高士寶倚著窗下的牆,藉著外面灑進來的一點點微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