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肯定一直都在保佑你,你能把生意做得那麼好,還有我們上次化險為夷,我想都是你娘在冥冥之中守護著你吧。所以你更要過得開開心心,這樣你娘才能放心”
高士騫微微抿著,看向凌沐然,點點頭:“嗯,你說得對,有你在身邊,我怎麼可能不開心。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糾正你一下。”
“什麼?”凌沐然不明所以地看著高士騫。
“你怎麼能管我娘叫‘你娘’呢,應該叫婆婆啊!”高士騫臉上又恢復了痞痞的笑容,這句話說得凌沐然又氣又好笑,甩開高士騫的手,到外面看店鋪的情況去了。
這天下午,高士騫和凌沐然出城去找程丕枚。剛進入書房,就覺得氣氛不太對勁,程丕枚的臉色陰沉得很,連一向調皮的藍羽,也安靜地呆在角落裡,站得筆直,臉上不帶一絲笑意。
“怎麼了?”高士騫在屋裡站了半刻,都不見有人開口,便硬著頭皮問道。
程丕枚撇了藍羽一眼,後者立刻拿起一張紙遞過去。高士騫接過,那張紙上寫了一條讓他皺眉的訊息——高家的鏢局又遭劫鏢,被劫的還都是高士寶所說的,沿海的那幾筆大單子。
“這……”高士騫放下信紙,看向程丕枚:“這些東西若真是私鹽,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線索也就全斷了。他們也會更加謹慎,短時間內怕是不會再做這個買賣了。”
程丕枚冷哼一聲,道:“你們高家的鏢局還真夠吸引人的,我不派人去劫鏢,也有別人去劫,偏生還就是我們看著的幾趟鏢。”
“有沒有可能是監守自盜?”凌沐然在一旁聽著,突然有了想法,“就是他們演一場戲,表面上看起來是被劫了鏢,但實際上只是把東西從鏢師手裡轉移到其他人手裡。也許是他們察覺到被人盯上了,所以用這招來掩人耳目。”
程丕枚微微頷首:“我也是這樣想的,只可惜那些東西已和劫鏢人一起,消失在茫茫世間,難以尋覓蹤跡。他們只需將這些私鹽稍微改裝,我們就根本無從查起。”
“這倒也未必,看朝中那些人受了我高家的禮,也可窺知一二,侯爺千萬不要急躁。”高士騫勸道。
程丕枚搖頭:“你那位繼母,可著實有些手段。我剛剛收到京城的訊息,這段日子裡家有喜事的官員,無論官職大小,都收到了她的禮,其中還有極為我信得過的忠臣。這樣,我們根本不能分清,誰是她的靠山。”
高士騫冷笑:“這個女人,從來都是心思縝密的,我從小到大十多年,都難以抓到她的把柄,何況侯爺才與她交手幾天?”
藍羽輕嘆:“高公子,這事情不能再拖了,萬歲爺已經來密旨了,要侯爺儘快解決,回朝後又有新事情了。麻煩你替侯爺想想,可有什麼好辦法,沐然,你也幫忙想想吧。早日了結了這件事,你和高公子也可以早一點辦好事嘛。”
凌沐然默默地扶額,都發生這麼棘手的事情了,藍羽怎麼就還不忘調侃自己呢?
“如果是高夫人在做戲的話,東西雖然暫時不見了,但遲早都會冒出來的。”凌沐然一邊思索,一邊分析道:“現在唯有盯緊高夫人這邊了。”
“哎呀,這些以我們侯爺英明神武的頭腦,哪裡會想不到呢!”藍羽急吼吼地為自家侯爺出頭:“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招數,邪門歪道也沒關係,關鍵是出其不意。”
凌沐然給了藍羽一個大大的白眼:你這話時什麼意思,難道我很像走邪門歪道的人嗎?還是高士騫像了?
“這些鹽,他們搶走以後,總還是要運的。不如我們就找個名義,讓各城對進出城的人和物都嚴加檢查,這樣他們就難以把東西帶進城。另一方面,找人假扮成商人,混入私鹽黑市,放出要收購一大批私鹽的訊息,那些人看私鹽運送不了,一定急於脫手,到時候再想辦法,借談生意之名,摸出幕後的人來。”高士騫摸著下巴,一字一句慢慢說道。
程丕枚聞言,思慮了半天,看著高士騫點頭道:“這主意不錯,就照你說的辦吧。”
第五十六章
深夜,高府。
“砰砰砰”,一間黑不隆冬的房間裡,不斷傳出悶悶的撞擊聲。路過的人都皺起眉頭,膽小的女子更是避得遠遠的,生怕那間屋子裡會突然闖出什麼東西來。
高夫人坐在書房,聽著外面時斷時續的敲擊聲,輕輕揉了揉眉心。在旁邊伺候的下人立刻端上茶水,高夫人喝了一口,問道:“他還是不肯認錯?”
“回夫人,二少爺連晚膳都沒用,翻來覆去只一句話,讓人放他出去。”那人低著頭,恭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