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白天醒來身體彷彿被座山壓著,而如今身體卻非常輕鬆,只是渾身乏力,身體也酸的不行。“嗯……就是累,沒勁兒……”秦悠的嗓子沙沙啞啞,聽得劉晟心底一癢。
“別說話了,看你嗓子啞的,這些年唱戲用的嗓子都沒這幾晚用的多吧!”
秦悠臉一紅,瞪了劉晟一眼,劉晟倒是呵呵笑了起來,“體乏無力也是自然,你那點精力全讓我給耗走了。”說罷,低頭在秦悠的臉頰嘴角吻了又吻,“悠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明白什麼是擔驚受怕,答應我,以後要好好保重自己,無論以後出什麼事,都要保護好自己,好好活著,為了我,好好活著……”
秦悠的眸子一下子就溼了,這男人的話,生生烙在了他心裡,自己被這人如此需要,他微微側過頭,輕輕吻了吻劉晟的唇:“我答應你……今生今世,為你而活……”
“悠兒……”
兩聲敲門聲,來人是錢玉和司靖瀾,在錢玉的手裡還端著個盤子,上面放著一碗粥,和兩盤小菜。
“小悠可醒了?”
“嗯,悠兒剛剛醒。”
“那可餓了?我給小悠煲了粥,燒了兩個小菜,全都按照程公子的吩咐做的。”
秦悠此時確實餓了,立刻微笑地點點頭。
錢玉把食盤放到榻邊的小桌上,劉晟扶起秦悠,然後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喂秦悠:“還合口嗎?”
秦悠點點頭:“很好吃。”
錢玉也笑了,一旁的司靖瀾道:“藥材都是程羽親自制備下的,幾味藥放在一起非但沒有藥味,反而讓飯菜更可口。”
“說的你好像吃過似的!”劉晟看了一眼司靖瀾。
“我當然嘗過了,玉兒剛做好我就嚐了!”此話一出,劉晟和秦悠均是一愣,“玉兒”這麼熟絡的稱謂,可不像是司靖瀾的作風。
劉晟看著司靖瀾,嘴角擒笑道:“玉兒?誰呀?”
“自然是錢公子了!啊,我還未來得及說,我和錢公子已經是盟過誓的異姓兄弟了!玉兒已經是我義弟了,自然也是你的兄弟!”
劉晟先是一愣,而後不禁和秦悠對視一眼,“啊,原來是這樣……這樣也好……”他露出個爽朗的笑容:“既然大家都是兄弟了,那我以後也同悠兒一樣,稱呼你小玉好了!等悠兒身體好些,我們定要好好慶祝一番!”
“一定一定!”司靖瀾高興地附和,“對了,王爺,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是關於前陣子曾家僕人買長刀的事情。”
劉晟點點頭,跟著司靖瀾走出寢室。錢玉坐到榻邊,端起碗,喂秦悠。
“呆子!”
錢玉一愣,而後毫不介意地笑了笑,“我為你跑了十幾天的路,又為你做了好吃的,就換回來這兩個字呀!”
“你就是個呆子!幹嘛要和他做兄弟!”
“他是個好人啊,做兄弟有什麼不好,以後別人知道我大哥是御風山莊的莊主,我多有面子。而且,你家王爺也是我兄長了,我還是半個皇親國戚呢!”
“你可是真心願意他做你兄長?你心裡就沒半點不甘?小玉呀,做了兄弟就沒得選了!”
錢玉垂下眼,盯著手中的瓷碗,思忖了片刻道:“不做兄弟,我也沒得選……你知道嗎,他明年春天就成親了,他娘子是程家的小姐,他說她是個寧馨兒,他心裡只有她……我沒一點配得上他的地方,就算是想憑著點姿色陪他過些光景,他也瞧不上男人……做兄弟,沒什麼不好,將來,想他,我也能給自己留個好藉口……”
“你!”秦悠既生氣又心疼,他氣錢玉傻,竟把自己逼到了這般田地,他也心疼錢玉,他知道錢玉心地最善良,寧可委屈自己也不讓別人有半點為難。秦悠一想到錢玉為了自己跋山涉水,不辭辛勞,可自己卻不能為錢玉做些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往火坑裡跳,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眼淚就這麼生生地掉了下來。
“哎?怎麼哭了?”錢玉放下碗給秦悠擦眼淚,“這可是我第一次把你氣哭呢!你別和我這個呆子生氣啊。”
秦悠拉住錢玉的手,“呆子!呆子!你就不會對你自己好點!”
“呵呵,誰讓我呆呢……其實,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有你這樣心疼我的弟弟,也有一個英雄似的兄長,我還缺什麼呢?倒是你,趕緊把粥喝了,別等涼了,白白浪費了我的功夫。等你吃好了,我把苗苗帶來給你看!”
“苗苗是誰?”
“是我女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