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力氣走下山去?”語畢轉過身來,竟也不去看無憂,只半蹲著等著。
誰心裡都透亮,此時無憂要走,就是最好機會,縱使武功不如天涯崇山,但棲夕山是他長大的地方,山林之中也不知走過多少回,要避開天涯崇山,也不是件難事。
感覺到背上突然多了個人的重量,天涯崇山心裡的重量陡然一鬆。來棲夕之前,他想過許多種讓無憂跟自己回來的方法,都不若這一種,欲擒故縱,讓無憂心甘情願地跟他走。
無憂的呼吸就在耳邊,他只是平靜的說:“崇山,你還記不記得,那年在逍遙王府,我病得頭昏眼花,卻還惦記著上元節的煙火。”
崇山自然而然的接下去,“我也是這樣揹著你,帶你去市集看煙火。”他腳下生風,呼吸卻一點也不見紊亂,天涯崇山的內功修為,確實已臻化境。
一路狂奔下山,餛燉鋪子早已經打樣,天涯崇山剛準備喊門,就聽得無憂在耳邊說,“今晚就算了,明天一早來吃。”氣若游絲,聽聲音也聽得出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
崇山也不再堅持,二人在市鎮上隨意找了家未打烊的酒樓,叫上三五個小菜,又吩咐小二來二斤竹葉青,頗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崇山也不著急,一面自酌自飲,一面替無憂夾菜,兩碗白米飯過後,果然見他恢復了些神采。望著無憂半晌,心想比起當年那個翩翩佳公子,現在的無憂的確清減不少。於是夾菜愈發勤快,無憂望著面前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菜餚,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舉起酒杯道:“這些要是都吃下去,可就沒肚子喝酒了。”
崇山這才回神,想著反正來日方長,也就暫時放棄了將無憂養養胖的念頭。青瓷酒杯捏在手裡,還未湊到唇邊,就見無憂拿過酒壺,仰脖子就喝,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