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1 / 4)

白絹緩緩落地,許竟成呆住了。眼前這人居然是無憂公子,那個與皇上出則同車,臥則同寢的無憂公子。。。。。。

無憂吐出一口血沫,“我本來就是誠王一黨,此次行事,是做最後一搏。”

無憂說話聲音不大,朝堂上安靜下來的官員們卻聽得一清二楚。立刻就有三五大臣跪求皇帝嚴懲誠王餘孽。

天涯崇山只是沉吟不語,跪在殿上請旨的大臣也越來越多。

無憂半撐著身子望著他,等他開口。他那樣精明的人,不會看不出他的用意。行刺為何會挑在白天,還挑了這早朝的時間?如果存心要殺他或是要挾他,在他飲食之中下毒豈不更快些?無憂挑了個最笨的法子,傷不了天涯崇山,卻一定會傷了自己的法子。

“將他打入刑獄。既然是逆臣餘孽,那就將他們關在一起,等候發落罷。”

說完這話,天涯崇山只覺得無盡的疲倦襲來,只想像從前來樣,將頭枕在無憂的膝上好好睡上一覺,卻猛然驚覺,那人如今正躺在地上,一門心思也全撲在另一個人身上。天涯崇山眸子裡燃起點點怒意,他是不會放手的。

☆、越獄

刑獄陰暗潮溼,縱使是白天,也都像是黃昏時分。

燕阿蠻的人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寂靜過,連牆角滴水的聲音都聽得那麼分明。

忽然聽到匆匆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甚至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刑獄的最底層,除了他這個謀逆的藩王,還會有誰來?

待來人走近,微弱的光線映照在瓷白麵孔上,一襲白衣不知什麼緣故沾了斑斑血跡,偏偏那人還朝他彎出一個風輕雲淡的笑來。

“阿蠻,我來與你作伴。”話未落音,人已經被守衛軍士粗魯的推進牢房裡,半晌才挪動到牆邊。

燕阿蠻一時無語,又急又怒,又悔又恨,糾纏一番之後又泛起絲絲歡喜來,最後化作一句:“你傷得重不重?”

無憂擺擺手,“我的傷重不重,已經不大要緊了,人生苦短,不如我們來聊些歡喜的事情?”

燕阿蠻咬緊牙關,“好!”生怕洩露的自己的情緒。

“小時候我不愛練功,專門被老太君罰去書庫裡面壁思過,我大姐怕我悶,就偷偷溜進來陪我說話解悶,被看門的小廝發現了,就理直氣壯騙他說是老太君派她來的,人家不信,就硬揪著人家衣袖要去對質。”

燕阿蠻接過話頭,“聽你這麼一說,那天我在棲夕山腳下,碰上的是家姐無疑了,她穿一身紅裳,鞭子舞得虎虎生風,身邊還跟著一個和尚老公。”

無憂嗤笑一聲,“那確實是我姐夫,以我大姐的脾性,也只有姐夫才能降得住她。你到過棲夕,想必也見過我二姐。”

燕阿蠻想起趙家二小姐整治老太君的手段,微微皺眉,只說:“二小姐看似柔弱,卻能夠將棲夕山莊打理得井井有條,也不是一般女子。”

“大姐隨我一起胡鬧,每次我們挨罰,二姐都會偷偷送點心來。別光顧著說我,也說說你罷。”

燕阿蠻仔細想了想說:“我確實沒什麼好說的,生在帝王家,快樂的事情太少,等我想起來,可能要到明天早上了。”頓了一頓又說:“所以謝謝你,無憂。”

等了半晌,無憂那邊悄無聲息,挪近些看,才發現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昏睡了過去。

無憂武功身法縱然精妙,內功平平,生生接了許竟成那一掌,內傷已是不輕,撐到燕阿蠻跟前,實屬不易,稍一放鬆,就已經昏了過去。再醒來時,已經是半夜,隔著石牆,也不知燕阿蠻是睡是醒,模模糊糊聽到微微衣袂風聲越來越近,不由得擯住呼吸,凝神細聽。

轉瞬之間,牢門外已經多了一個人影,轟一聲輕響,落到死寂的牢房底層,像是被放大了十倍,偏偏來的那人渾不在意,“好你個謝無憂,不辭而別好歹留個字條,搞得我差點以為你被大麥給賣了呢!”

無憂又驚又喜:“小郭,珍珠怎麼樣了?”

小郭笑嘻嘻地說:“你不問我怎麼來的,反倒先問珍珠,放心吧,珍珠已經脫離生命危險,留在大麥那裡養傷,不然這麼驚險刺激的事情,她哭著喊著也會跟來的。”說著扶起無憂,忽然斂了笑意,“你這內傷又是打哪兒來的?”又自己答道:“打哪兒來都沒關係,有我江南第一神醫在,包在我身上了。”

待還要再說,忽然被冷冷一句話打斷:“郭神醫,要敘舊出去之後有的是機會,請你抓緊時間帶無憂離開。”

小郭詫異的一挑眉,無憂開口道:“那是誠王,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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