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那人也沒有再追來。
天灰濛濛亮的時候,蘇洲白便醒來過來,一夜睡得很安穩,精神也覺得不錯。不過起身的時候,見著公西顏還在,正合著眼瞌睡,想必是累著了。
披上披風,輕悄悄地過去,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輕輕地蓋到他身上。火爐中的炭火早就滅了,這樣睡著,恐怕會著涼。
“你醒了。”
說話間,公西顏站起身來,將剛蓋在自己身上的披風又重新披在蘇洲白身上。
“你為何會在此,”蘇洲白故作驚訝,略帶懷疑地望著公西顏的眼睛,“天才剛剛亮,哪有這早就登門的客人。”
這……總不能說,昨夜在院子外猶豫了大半夜,未曾進門,恰巧遇著兩個賊人要將你綁了去,怕著再有賊人圖謀不軌便守了你一夜。這話讓自小養尊處優的公西顏少主如何說得出口,說了便不是間接地袒露了心中的那一絲萌芽的情愫嗎。
“今日要出趟遠門,怕趕不上公子撫琴的時候,但又覺得可惜。”走了幾步,站在蘇洲白身後,在他耳邊輕聲說:“不知蘇公子可否為在下單獨彈奏一曲?”
耳邊吹來的暖風,帶著曖昧的意味,蘇洲白嘴角淺笑,應了聲“稍等”,去取了琴。
撫琴的時候,蘇洲白心底琢磨,這位公西少主也有難以啟齒的時候,好在理由說得有模有樣,也不去拆穿他什麼。
“公子好技藝,每每聽聞公子演奏,便無心再去欣賞其他絃樂。”
“承蒙少主讚賞。”
公西顏出門之時,正巧遇著來侍候的蘇安,瞧著公西少主一臉春風,蘇安在心裡不禁思索。
“公子,何故公西少主如此早就來了?”
“昨夜,有人想將我綁了去。”蘇洲白穿好新做好的銀色袍子,推開門,望著天好一會才說:“有人在外頭站了一夜都不進來,卻撞見有人將我迷暈了抬走。”
“公子是說,公西少主昨夜在院子裡一晚上?”
“本我想將計就計,看看究竟幕後是何人,忘記院子裡還有他在,那二人自然不是他的對手。”
關上門,叫蘇安挨著他坐,問昨夜情況如何。
古往今來,血玉本就是稀罕之物,若非盜墓賊,普通人家要想得到便是件困難之事。天寧當鋪作為南方最大的當鋪,又是兩百多年的經營,南來北往的寶物,若不是上等貨色,絕對入不了天寧當鋪的門。蘇安昨夜潛入其中,翻閱經營的賬本,終於發現了血玉的交易記錄。
“公子,既然已經初步得知血玉的蹤跡,今晚我就先去探一探。”
“不必了,這次血玉或許比以往得來得更輕鬆。”蘇洲白站起身來,開了門,望著屋子外頭的積雪,院中明顯有一處積雪比別處薄,想必就是昨夜那人是在那裡站了許久。
雖說是上午的場,臺底下的人卻不見得少。望著那空蕩蕩的位置,蘇洲白難掩笑意,倒是讓底下的不少人如痴如醉。
“端木少爺,我家公子請公子到內閣相見。”
“榮幸之至。”
誰不知這天水一閣的蘇洲白公子,性情古怪,平日甚少私下接待客人,連天水一閣老闆也只得由著他性子,不少人無不苦嘆。
此次蘇洲白蘇公子約端木錯小聚,不知又要羨煞多少人……
☆、端木公子
作者有話要說:情節設定發展有些慢
若是覺得沉悶
想必是我的功力好不夠
臺下依舊是座無虛席,雖說已經是數九寒天,底下的人天天一個不差地來,為了蘇洲白而來。天水一閣的老闆自然是喜笑顏開,當初花了大手筆請蘇洲白來,必當加倍賺取。
“各位爺,今兒的曲子都已經演奏了,明兒我家公子再為各位彈奏新曲。”
說完場面話的蘇安扶著蘇洲白從偏門出去了,望著蘇洲白的背影,公西顏總覺得哪些地方有些與往日不同,在心上擔憂著,叫子誠去打聽下。
在包間喝著上等的茶慢慢等,有一會才見著子誠回來。面有難色的子誠說蘇洲白近來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一會還要去端木府上。
端木府!怎麼會去他府上?
這讓公西顏百般不得其解,端木府雖說財大氣粗,憑著自己對蘇洲白的瞭解,絕非為了端木家的錢權,那此去又是為何?
出天水一閣的時候,就見著掛著端木家腰牌的僕人抬著轎子來了。帶頭的僕人和天水一閣的夥計說了些什麼,那些人便抬著轎子從天水一閣的側門進去了,自然是去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