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錠,還是方家的墨呢。我這就去偷來。”說著就用外衣將自己裹著更緊了些,赤著腳就要向外跑。
小豆子被他這一句話嚇得不輕。他要去萬歲爺兒!這個時候乾爹他們正在……
“不行!”小豆子青了一張臉,一把將才開啟的房門關緊,將楊汶寂擋了下來。
“小豆子你幹什麼?”楊汶寂疑惑地看著突然變臉的小豆子,心裡閃過一絲異樣。
小豆子笑了笑,努力讓自己僵硬的臉部表情柔和下來:“主子你不能去,外面涼。”
楊汶寂突然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小豆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埋著我?”
變天(2)
楊汶寂突然向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小豆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埋著我?”
這該死的藝術家式的敏感!小豆子在心裡暗罵一聲。面上卻強笑道:“怎麼會。沒有啊。主子你想太多了。”
“那為什麼不讓我出去?”楊汶寂直盯著小豆子的眼睛。
小豆子的眼神閃爍了幾下,又笑了:“外面涼,會吹壞你的。”
楊汶寂盯著他看了好一陣,直盯得小豆子把頭都低了下去。楊汶寂咬著牙冷冷地笑了起來:“好!”說著就轉身往回走。
小豆子鬆了一口氣,可算是埋過去了。誰知他這一口氣還沒喘利索,就見楊汶寂穿戴得齊齊整整地又出來了,手上還多了只金色的手爐。金色和黑色織在一起的蟒袍襯著楊汶寂更是貴氣,頭上的長髮已經用一頂小小銀冠收好了,長長髮絲高高地束起來垂在身後,一絲不亂,儒雅非常。要是平日裡小豆子一定要好好地腦補一下,可他現在完全沒有心情去享受這些:“主子不能去。”
“你讓不讓?!”楊汶寂也倔起來了,“我已經穿好了,為什麼不讓我去!”
小豆子急得汗都下來了,“就是不能去,萬歲爺這個時候已經歇下了,皇上日理萬機,你不能吵他的。”
楊汶寂上上下下地把小豆子看了個遍,“我不吵他,我偷點墨就回來。”
小豆子急得鼻尖冒汗,誰都知道這小主子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只得抓耳撓腮地道:“別……”心下一橫,“你別去,要是真的非要那些墨不可,就讓奴才給你去偷。”
楊汶寂看著他這反應,沉默了一陣,突然眼珠一轉,笑了笑,一揮手道:“那好吧,你去給我偷點兒回來,別弄多了啊,我父皇可寶貝得很,被他知道非抽我一頓不可。”
小豆子聽了這話,也不想其他,真如得了大赦一般,忙不迭地點頭:“謝謝主子,奴才這就去!”說完便急吼吼地往外走。
楊汶寂看著小豆子離開的背影笑了笑,“真是笨,硬的不行,我不會來騙的?”說完,伸手一推門,大步邁了出去。
門外的雨大得可怕,電閃雷鳴的,一房的宮女都不見了,黑漆漆地連燈也沒有。楊汶寂叫了幾聲,也沒有人理他。一開始在房裡還沒有什麼感覺,一出來就發現不對勁了。平日宮裡守衛森嚴,這時卻連一個護衛也看不到,只有一種壓抑的靜寂在滲透著,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有事會發生。
楊汶寂越走越是驚心,今日宮裡很是反常,而看小豆子的態度,他明明是知道什麼的,為什麼不告訴他?為什麼不讓他去找父皇?難道……
楊汶寂想到這裡,心裡更是緊張。這些日子京裡很是不太平,又是地震又是海嘯的,大旱大澇弄得民不聊生,朝廷像夏天裡放了一星期的菜,**得厲害,各地也出了些不成氣候的義軍,這麼一弄,說是行將就木也不為過。平日裡有寧王在,還沒有什麼人敢打皇帝的主意,這回難得寧王平亂去了,什麼事兒也都來了。
楊汶寂心中的不安更甚,本能告訴他前面有危險。
可是父皇在裡面啊!
想了想,楊汶寂還是衝著寢宮去了。一邊走一邊想著對策。寧建年間的上清宮,暖閣設在後面,共9間。每間分上下兩層,各有樓梯相通。每間設床3張,或在上,或在下,共有27個床位,皇上可以從中任選一張居住。因而,皇上睡在哪裡,誰也不能知道。這種設定使皇上的安全大大加強了。但是,現在楊汶寂要找起來就麻煩了。要怎麼樣才能把父皇安全地帶出來呢?
楊汶寂悄悄潛到宮門口,探了探頭。一看之下,心中一緊。這裡倒有人把守,只是一個個守衛都是殺氣騰騰的樣子,還都是從沒見過的生面孔。
大不了用太子的身份壓他們唄!楊汶寂考慮了一下,心一橫,準備進去。
誰知他才邁開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