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生怕死,那誰算是勇者?」
鄭以誠淡淡地說道,「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總覺得若是戰死沙場,手起刀落,不過就是瞬間的事。而那時……僅僅是被綁著餓了好幾日,不給食水,就覺得自己的生命不斷流逝。餓到後來,連逃脫的力氣也沒了,只是想吃口飯。假意答應了,誰知那晶瑩的白米飯裡就混入春藥。孟軒,我就想我怎麼那麼傻,會忘記那等簡單的手法,著了人家的道……最可氣的是,幹那事的時候,若是全然痛苦還則罷了,偏偏是愉悅的……」鄭以誠的語調,彷佛是在訴說一段,距離自己很遙遠而不相干的故事,越說越淡漠。
楊邦傑也知道鄭以誠的心病,只得寬慰他說道,「不能怪你,他們多得是逼人就範的手法,真的不能怪你……」
鄭以誠攀住了楊邦傑的脖子,輕輕喊著,「孟軒……」
「子信?」楊邦傑見他臉上的潮紅盪漾著,突然意識到些什麼。就看鄭以誠伸手鬆開自己的衣帶,語氣曖昧異常地說道,「怕是那毛病又犯了……」
腰帶一除,衣襟的暗繩鬆脫,鄭以誠的肌膚頓時暴露出來,不知是爐火還是慾望的作用,原本白皙的胸口,竟泛著一大片粉紅色,就像原本點染在頰上胭脂暈染開來,繪成情慾的色彩。
鄭以誠解去自己衣衫,全身赤裸地覆在楊邦傑身上,浴後初乾的髮絲披垂散落,襯著肌膚構成一幅情色而淫靡的畫面。他輕巧地用牙齒咬住中衣的繫帶,扯開楊邦傑的衣襟,又要脫他的中褲。
楊邦傑捧住鄭以誠的臉,蠻橫而急切地吻著。舌尖粗魯地探入熨燙的唇腔,略厚的唇瓣堵在嘴上,狠狠地吮吮蹂躪而過。這個吻霸道蠻橫,不容拒絕,他猛力吸著,直到兩人周遭的空氣就像被吸乾了般,幾乎無法呼吸,楊邦傑才鬆口說道,「子信,看你這樣,我有時候倒覺得為難。」
「為難什麼?」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