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窖?”
卓歡一聽不由皺起了眉,露出幾分苦惱的樣子:“這可怎生是好……”一轉眼貌似計上心來,腆著臉湊上前去,“姐姐好心,可否借小可幾錢銀子,去打壺酒來解解饞?”
拂衣看了他一眼,無動於衷:“你一囚犯之身,還是莫要亂跑的好。”
卓歡不氣餒,繼續糾纏不休,滿嘴“好姐姐”叫個不停。最後拂衣煩了,從袖口掏出幾錢銀子擲給他:“快滾快滾。”卓歡接過銀子,歡天喜地,邊走邊遙遙喊道:“姐姐大恩,小可來世必定結草銜環以報!”
拂衣“撲哧”一聲笑開:“淨說些沒用的,記得還我就好了。”
卓歡在門口又與侍衛糾纏許久,武人畢竟敵不過書生的嘴,最後勉強放行了。卓歡揣著銀兩走在大街上,心裡想,等將軍回來,怎麼也得討個可以自由出入的憑證。
正是四月份的時節,柳絮紛飛,空氣裡均是粘稠的暖意,天色有些曖昧的昏沉。卓歡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們,和街旁吆喝的小販,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從那個陰暗不見天日的牢籠裡,脫身了。
打了一壺酒,拎著酒葫蘆閒逛著,卓歡不知不覺拐進了一個衚衕裡。天色愈加暗了,風也微微涼起來,空氣中夾雜著泥土的味道。卓歡深吸一口氣,喃喃道:“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該是賣杏花的時節了呢。”
寂靜的衚衕裡無人涉足,卓歡不知道,自己身後忽然多了七八個黑衣男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下了早朝,沐子珣彈了彈很久不穿有些褶皺的朝服,正準備回府,忽見皇帝身邊的貼身總管江橫急匆匆的跑來,攔住了自己:“將軍,陛下有請。”
沐子珣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隨後便隨江橫來到御花園。遙遙望見一個孤亭立在一片綠色之中,一人身著白袍,幾分閒散幾分孤傲,端坐在亭內閒閒的飲著茶,正是當今皇帝聶劍文。
聶劍文長得頗有些出塵之姿,偏偏一雙帶煞的桃花眼破了這幾分出塵之像。他轉過身,看到一身藏青朝服的沐子珣,眼睛微微一眯,揮手喝退了江橫。偌大的庭院中,竟只剩下聶劍文與沐子珣二人。
聶劍文擺了擺手讓沐子珣坐下,隨後執起茶壺倒了一碗茶遞給沐子珣,隨後問道:“卿剛回京,住的可習慣?”
原本關切的話語,讓聶劍文微微上挑的語調變成了幾分嘲諷。沐子珣撥了撥茶霧,淡淡道:“多謝陛下關心。”
聶劍文眯了眯眼,有些惡質的笑道:“聽說沐卿從牢裡帶回的犯人是個落第秀才?倒是卿慧眼識英雄,竟從那囚牢裡拾到寶。”
沐子珣皺了下眉頭,似乎覺得這對話頗是無聊,語調變冷:“不知陛下有何吩咐?倘若只是為了打聽臣家中事務,下次早朝,臣不妨帶管家過來一敘。”
聶劍文被他噎了一下,竟也不惱,微微起身俯視著他,只是笑意越發惡質:“朕只是想念卿……想念的緊了,便想近近的看卿一眼……”說著手指竟附上了沐子珣的臉,接著死死捏住他的下頜,迫使他抬高視線與自己對視,“這樣說,卿可滿意了?”
沐子珣一動不動的與他對視著,眼裡默然與冷厲交織。沐子珣不穿鎧甲時身形便顯得秀氣了些,再加上眉目豔麗,如此被迫仰頭的姿勢在聶劍文看來竟是平添幾分脆弱。聶劍文只覺喉頭髮緊,驀地湊了過去深深吻下。沐子珣依舊沒有動,順從的任他蹂躪著他的唇,甚至聶劍文撬開他的牙關,用舌頭肆虐著他的口腔時竟也一動未動。
聶劍文見狀只覺慾火中燒,一隻手下去探向沐子珣的衣領。忽然只覺胸前一痛,身體不由得向後仰去,踉蹌了好幾步才站穩身體。聶劍文不由大怒,抬首看向沐子珣時,卻見他淡淡的整了整衣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卻不下嚥,只漱了漱口,便又將茶水吐了出來,隨後站起身,看向聶劍文,依舊是波瀾不驚的語氣:“陛下若是慾求不滿,不妨去醉花閣逛逛,那裡想必會符合陛下心意。”
醉花閣是京城有名的小倌館,聶劍文聽罷邪笑一聲:“沐將軍錯了,那些小倌怎敵的上將軍身體的柔軟緊窒。”
沐子珣看著他,忽然展顏一笑。沐子珣平日裡總是漠然的一張臉,此時一笑,竟覺如春風拂面,醉人萬分。聶劍文乍見之下也是一愣,卻見沐子珣緩緩走近,低低道:“只可惜,微臣覺得陛下……實在太髒了。”
“你!”聶劍文怎料到沐子珣竟出此話語,登時大怒,然而還來不及行動,只覺下腹一痛,接著一股熊熊慾火席捲而來,然而身體卻軟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