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焦急,她幾乎說不出話來,她是女媧後人,從來沒見過此等事根本難以想象。
“你、你…你怎可……”一時氣極,口不擇言,“怎可做如此有違倫常的事!!”
男人和男人這根本……根本不對!
“你對他……你也……!”
那沉默是難熬的,半晌陳靖仇抬頭看她,臉上血色褪盡,她從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並非悲傷,明明不見淚痕卻讓人難受地只想放聲哭出來。
眼裡仍是清澈的,像她最初遇見的那個少年,有點無賴有點頑劣,卻樸真得讓人無法討厭。
淡色的唇瓣顫了顫,還是清晰地說了:“小雪,我不想騙你。”
一時間隨著這句話洶湧而來的東西讓她如觸電般放開了握住青年腕子的手,女媧後人秋水一般的明眸中竟落下淚來。
“你、你不該……”她又開始語塞,只是不需要再說了,她能感受青年當時的感覺,痛得厲害,微弱的甜蜜,很快被耳邊迴響的另一個名字所覆蓋。
琵琶錯彈,鴆酒如飴。
就好像她那年興沖沖地黏好夢曇花卻看見他與別人雲雨一般……不言不語不聲不響,更加悲切。
她早就知道,知人心事,並不是幸運的能力。
“別哭呀,我知道這是不對的……”她的淚令陳靖仇手足無措起來。
“沒、沒事…”她趕緊搖搖頭,從那複雜的情愫中抓回一點理智,用力吸吸鼻子,才正聲道,“靖仇,你…你先聽我說,千萬不要激動。”
“我…我方才在你體內感覺到……另一個生命的存在。”
“你可能不知道,從前……在漠北之地有拓跋一族善用蠱術,你…曾經被種下金蠶巨蠱,後雖被音律緩住卻仍蟄伏體內未曾有解。”
“而這金蠶巨蠱本作毒物使用以叫人腹脹難忍痛不欲生,卻……還有不為人知一用,妊娠期的婦人常常……”
說到這裡她不再往下說,就見陳靖仇瞪大了眸子,握住她的手腕的力度過了頭:“你的意思是……”
他的眼中流轉過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她以為他該是單純的,在什麼時候沾染了事故和煩擾,從此愛恨都不再明朗。
“此蠱在人體結合之時自成一宮,在裡面…孕育著生命。”
“怎麼會……”
“你最近是否感到無端腹痛,嗜睡,易疲勞,沒有食慾,反胃……”
隨著那驚天的話語,陳靖仇緩緩將手移到自己的小腹,那裡如此平坦,他是個男人啊……這等荒唐有如天方夜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