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在家姐姐對他說的那句話——小侑失憶前還跟我說你最喜歡長腿哥哥了,尤其是那個長的帥又有錢的跡部大爺。
咔嚓,忍足覺得自己的世界彷彿如同玻璃般,輕輕鬆鬆就被這句話雷成了一地玻璃渣子。
☆、AO。12
“你說的話到底算不算數?”
這句話猶在耳邊,可是忍足卻希望它連同那個讓他不爽的暴力男都能跟兩邊的綠樹一樣,飛速往後閃,最起碼把他們甩到腦後。
汗水模糊了忍足的世界,他終於停下了奔跑的腳步。停下的一瞬間便不由自主的想給自己一巴掌,叫你嘴賤,叫你回答!
老天作證,他真不知道自己那時候說了什麼讓跡部大爺這麼關心的話。他是真的不太記得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就這,還是他經過稍稍處理後委婉的傳達給忍足家和他當時的主治醫生的。
還記得他的第一個主治醫生對忍足的家人說的話:“從光片上看,忍足君的身體非常健康,他的腦部也不存在任何缺陷。”
當時他爸媽的反應是什麼?慶幸吧,的確是鬆了一口氣。
可坐在醫生對面,直面醫生的忍足卻看的非常清楚,這丫的分明用一種在看神經病的表情看自己。還有,什麼叫做“腦部也不存在任何缺陷”?國語不好的人還出來做醫生,連前後關係都分不清#¥%……#¥
對此,忍足暗地裡問候了這位醫生家裡所有的直系男性。你們問為毛是問候男性?女性是這個星球上最值得尊敬的人,就像他的小媽媽。
忍足的第二個主治醫生,據說是骨科的。剛被第一個主治醫生介紹過來的時候,忍足簡直以為自己成神了——這個醫生被他詛咒成了神經病,有哪個醫生會介紹失憶的人去看骨科的?
不過,看在忍足和美的份上,忍了。
他的第二個主治醫生腿很長=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醫生的手又細又白,蒼白的不需要聯想,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看見骨架了。
咳,這位主治醫生沒拍片,用他的說法就是那太科學了。醫生筒子用他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把他全身上去摸了個遍,然後在忍足冒火的小眼神下道:“最近肝火比較旺盛,我給你們抓一副藥。”
忍足頓時就給氣樂了,這人要不要這麼極品啊,瞧他老爸忍足瑛士的手都抖了,姐姐一臉掉坑裡的表情,他老媽的眼淚也白流了,全進那張笑的合不攏的嘴裡了。
所謂大動肝火,就是指他這個樣子的吧。
臨了,這位主治醫生還想給忍足瑛士介紹醫生,據說很神奇。忍足瑛士表示吃不消,但是架不住妻子的小眼神。於是第二位主治醫生左手一指:“出門左拐700米。”
忍足奈裡惠嘴抽:“那不是出去了?”
主治醫生豎起大拇指:“看來你是我們醫院的忠實粉絲啊。”連推帶請的把忍足家四口攆出門,在四人懷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時,這位醫生又開口了,“忍足君全身的骨頭都挺正常,沒有不小心戳到腦瓜裡。”
四人是這個表情⊙﹏⊙的回頭,主治醫生瀟灑的響指:“慢走,不送。”
然後,忍足媽媽尖叫著暈倒在忍足爸爸寬厚的胸膛裡。
忍足的第三位主治醫生,他們進門的時候看見的是一個落魄的中年男子帶著滿滿的自信,一臉虛幻的表情走出來的。為什麼自信又虛幻?因為每當中年男子露出沮喪表情的時候,後面有位衣冠禽獸總是提醒他:“前方等著你的是鈔票和美女,親愛的,快去投懷送抱吧。”
忍足家三人一臉麻木的進門,唯獨忍足回頭了,就見那個中年男子一臉虛幻的抱著一根柱子:“噢,我的美女。”
忍足對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有了大致的方向。
第三位衣冠禽獸,哦不,是主治醫生,看上去的確正常。就聽他問了詳細問了忍足的情況,病歷最近發生的事情、忍足自己的想法。忍足當時推脫說失憶了,沒想到這個醫生還挺有兩把刷子的,一下子看出來忍足還有隱瞞,客氣的將忍足家另外三個人請出去,說是要單獨檢查。
忍足慢慢的在這個狹窄卻讓他感覺很安全的地方說出了自己的事情。他的狼爸爸,他的小媽媽,他們這窩狼群,忍足甚至還很高興的說自己準備競選狼王。
一刻鐘後,第三位主治醫生笑眯眯的對忍足一家人說:“忍足君想象力真豐富,他還說準備競選狼王呢。”
聞言,忍足的臉黑了。你那麼急切的把這件事捅給他家人聽為什麼還要將人趕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