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地問了一句。而Sherlock的思維罕見地沒有跟上室友的腳步,幾乎是茫然地睜開眼,睫毛忽閃地眨了眨。
“You borrowed my phone and a kiss,”John忍不住用嘴唇微微碰了碰他的睫毛,低聲呢喃道,“後者什麼時候還?”
“如果你不反對的話,”Sherlock掉隊的思維顯然以光速跟了上來,用他拉高全歐洲智商的大腦給出了一個極為合理的建議,“分期。”
於是從那天開始“接吻”和“性”就從Sherlock的“無聊清單”裡轉移到他們的“日常清單”上——雖然“週日下午,茶喝到一半時在廚房裡亂搞”這種場面多少有點抽象,但John確定自己完全能應付這個。
至於其他方面倒沒有什麼變化,案件與謎題依然是Sherlock Holmes的生活重心,吻與性可無法成為它們的替代品。
“Bored……”十月中旬的夜晚已經挺冷了,Sherlock縮在壁爐邊的扶手椅裡,盯著火苗百無聊賴地嘀嘀咕咕,“Give me problems,give me work……”
John坐在他對面翻著醫學期刊,懶得抬眼地回了句:“發簡訊給Lestrade,或者去網站上看看有沒有新委託……不過說起這個,”John突然想到同居人手邊其實還有一個案子,“那個混蛋怎麼樣了?”
“Walter Sickert?”Sherlock挑了下眉,“Lestrade把他看得挺緊,起碼晚上是。假如他不更換作案目標,想朝妓女下手的話根本找不到機會。”
“那麼假如他更換作案目標……”
“比如趁白天甩掉警察,隨機挑個路人捅兩刀?”Sherlock哼了一聲,“如果他敢這麼做就意味著他已經完全失控了,但我認為半個月的忍耐還不足以把他逼到失去理智的地步。”
“Well,其實比起更換作案目標,我更擔心Lestrade那邊還扛不扛得住,畢竟他父親……”
“關於這點倒沒什麼可擔心的,”Sherlock換了個坐姿,更深地陷進椅子裡,“John,媒體上仍就此案有零星猜測——全不在點子上,當然——但蘇格蘭場並未發表任何公開回應,對已掌握重要嫌疑人一事絕口不提,你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他父親向警方施壓?這完全不讓人意外,我不正是在擔心這個。”
“不,事實恰恰相反,”Sherlock漫不經心地分析道,“我是指你總該知道政界那些無聊的勾心鬥角,他父親肯定有政敵,收到風聲後當然會想利用這點給他下絆子——順便一提不是指Mycroft,他還沒閒到這份兒上——所以就目前看來,這場暗地較力的結果正如我所料,儘管蘇格蘭場不能張揚此事,但對這個案子依然有足夠的調查權。”
“Good news,”John點了下頭,“So……”
“以及他父親對此事的態度恐怕和你推測的不同,”Sherlock諷刺地笑了笑,“據我所知他父親只透過律師和電話跟他談過兩次,甚至沒去親自見他一面,更沒讓他搬回家住,因為這很可能會惹出醜聞——‘便衣警察監視議員住宅,疑與蘇豪連環兇案有關’,媒體一定愛死這種新聞標題了。”
“你是說他父親並不是真正關心他,而只是在關心自己的政治前途?”
“嗯哼,”Sherlock露出一個“你很上道”的微笑,“What a shame。”
“Wow……”John感慨了一句,覺得這家庭關係可真夠耐人尋味的。
“不過即便如我所言,他關心他的仕途多過關心長子,但傻子都知道,最好的保住政治前途的方案不是撇清父子關係,反正也撇清不到哪兒去,而是確保他兒子別被逮到把柄,”Sherlock又換了個姿勢,重新坐直,指尖交疊抵住下頜,“雖然他父親沒能力讓警方撤消調查,但如果他已能確定這個兒子將成為他的‘汙點’,他肯定會試圖採取一些非常手段,比如弄本假護照,趕在事態更加嚴重前送他出國;或者偽造一份確鑿的不在場證明幫他推翻供詞。可實際上他父親始終舉棋不定——我跟Lestrade談過這個問題,同樣認為這是由於他壓根沒跟他父親說實話,導致他父親還在猶豫著要不要冒這份險——看來他們父子之間雖然關係不佳且缺乏信任,但小心謹慎的性格倒是如出一轍。”
“有道理,可這案子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