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人一等的生物,被困在這個無聊的世界上,只能將就著找點樂子,比如操控人心,並以人心為食。
“剩下的交給你們了。”Sherlock走回John身邊,簡單總結了一句。在場眾人也終於動起來,像從一場噩夢中返回了現實,各就各位開始工作。
“Hey freak,”Anderson走向那具屍體前突然喊了Sherlock一聲,“……I apologize。”
“For what?”Sherlock大概沒想到——也不習慣——對方這種說話方式,表情難得有點茫然。
“You know,”Anderson皺起眉,繼續嘟嘟囔囔,“上次我……總之我不是那意思,我沒覺得……”
“哦……”Sherlock顯然想起來了——上次他形容此案兇手“瘋得聰明且冷靜”時,對方曾在一旁暗示到“那不正和你一樣”。
“所以這是還人情?”他挑起眉,故意曲解道,“為了我阻止你前女友進入現場?”John注意到Sherlock毫不留情地在那個“前”字上加重了語氣。
“Wh……Shut up!”
說真的,John發現他其實有點感謝這個——自己的同居人和蘇格蘭場的法醫官依然會在糟糕透頂的場合不合時宜地鬥嘴,這竟然讓他覺得生活還挺……正常。
其後調查取證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根本用不著Sherlock出馬,警方不費吹灰之力就在房間中發現了所有的作案工具與前幾名被害人失蹤的器官。
這些東西側面證明了Sherlock的推斷,以Mary的精神狀況確實沒能力獨自計劃一切。她甚至沒有把雨披上的血漬洗掉,只是隨便把它往櫃子裡一塞;兇器上的血漬倒是潦草地抹了抹——兇器共計兩把,長刀用來剖腹,手術刀用來切割器官——不過她在擦掉那些血漬時顯然沒戴手套,刀子上留下了許多指紋。
更多的指紋在裝著被害人子宮的玻璃瓶身上被發現——她把被害人的子宮浸在醫用防腐溶液中,並放進了冰箱裡,但肯定時不時拿出來溫習把玩——瓶身上的指紋密密麻麻,變相訴說著她對它們有多著迷。
Walter Sickert沒有抹去這些證據,也沒有去動她用來自殺的那把切肉刀——他從廚房中另揀了一把刀來破壞她的屍體,取走她的心臟,用平底鍋……煎熟食用。然後洗淨鍋子和餐具,用吸塵器清理了房間,把垃圾放在廚房水池中焚燒乾淨。同時被燒燬的還有一件一次性雨披和一副厚的塑膠手套,想必他就是穿著它們來破壞屍體,以防衣物上沾到血漬。
調查員謹慎地提取了房間中的每一個指紋,但人人都能猜到最終結果多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