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驚訝你竟然能理解這個,”John上下打量了同居人一番,“Remember?‘她女兒死了十四年了,她為什麼還要難過?’這話是誰說的來著?”
“WH……不可置信你還記得這個,”Sherlock反唇相譏道,“John,別告訴我你是試圖在你可笑的小腦袋裡也為我劃個專門分割槽——友情建議,別那麼做,這對你可憐的腦容量來說真有點困難。”
“…………”John憤怒地推開電腦,憤怒地走到沙發邊,憤怒地彎下腰——其實想讓一個Holmes閉嘴有個好辦法,雖然不是人人都能用——親親他,然後他就老實了。
不過有件事John始終有點耿耿於懷——說真的,Sherlock真不該一直瞞他到最後的。要知道那天在警局裡他只差一點就再控制不住脾氣,如果他真揍了那混蛋,Lestrade肯定要為這事兒寫報告。
“別那麼小氣,John,誰讓你老把心思寫在臉上,全不是個做演員的料子,”Sherlock對此討人厭地解釋道,“我會去見他‘最後一面’是想給自己保留一點小樂趣,屆時很願意與你分享。”
“到底是誰小氣?別以為我猜不出你的‘小樂趣’是什麼,”John瞪了室友一眼,“承認吧,你就是這麼記仇,你在等他給你留言?我以為精神病院不會讓他上網。”
“他可以寫信,”Sherlock露出一個無辜的假笑,“傳統的那種。”
“嗯哼,然後我們就可以見識一下‘詛咒你被千刀萬剮’這句話用英語有多少種寫法了。”
十二月下旬,就在聖誕節前幾天,他們果然收到了一封除列印賬單之外的“傳統信件”。
那日正是John節前最後一天上班,下班回到公寓便見同居人愉快地朝自己揚起一個信封:“拆都沒拆,就等你呢。”
“他真寄信給你了?”John接過信封看了一眼,“等等,為什麼是德國寄來的?”
“因為這是Mycroft乾的好事兒,”世界上唯一的諮詢偵探就像世界上所有不成熟的、愛跟家長賭氣的小孩兒一樣哼了一聲,“找他幫忙的代價就是他一定會從中多插一腳。“
“Well,起碼這更保險。我是指英國的狗仔隊總是無孔不入,國外的病院是好選擇。”
“可不是嘛,他父親的智商和你差不多,所以同意了,但你們都不瞭解我哥,”Sherlock極罕見地用了brother這個詞,“忠告是永遠不要相信他提出的‘有利條件’,除非你想被他賣了還幫他數錢。”
“Good,很高興當初沒收下你哥開給我的支票。”
“哦,那倒不一樣,下次他再給你儘管收下,記得把我那半給我。”
“得了,他只是關心你,你自己也知道這個,”John邊拆信邊漫不經心地回道,“所以別總跟他……呃,Sherlock?”
“What?”
“我想你得不到你的‘保留樂趣’了,”John盯著手中的信紙皺起眉,“他的反應可跟你想的不大一樣。”
嚴格說來那並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幅手繪素描,唯一的字跡是素描一角的落款簽名。
John見過Walter Sickert的畫,知道他擅畫人物,且對模特有特殊偏好,比如酷愛畫那些年老的或樣貌醜陋的、身材過胖或過瘦的妓女。※
總之他似乎對通常意義上的“美好事物”不感興趣——這倒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