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斷然轉身離去。
“國君要殺小民的救命恩人,我就只能捨命保護他了。”謝揚望著姚錚揚長而去的背景,垂眼道,“也就是保護國君了。”
冬日的暖陽,在這頃刻之間,似乎又融化了天上的半片雲絮。
“毒果然是你下的?”楚偃蹙眉對身邊端坐的楚椒道——晨光淺淺地映著她的耳璫與珊瑚簪,折出明晃晃的銳劍般的光芒。
楚椒點頭道:“這也是為了錚兒好,他從小就太相信姚鑄了——做不成國君,對於他這樣的嫡子而言,還有何意義?”
楚偃扶了扶額角:“可新君他……”
“任他亂來又能有什麼結果,恆紀兩國累世聯姻,從來就是楚家女的兒子做國君,難道就讓姚鑄壞了?再者,我全然是為了他好,小孩子要恨母親也就只能由著他去。各國數百年來,因君位而殘殺的事不多這一件,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扛著,他也少些負擔煩憂。”楚椒揉一揉被耳璫撐得疼痛的耳垂,對楚偃道,“阿偃,你雖然是隨我過來的陪奴,可我從來將你做兄長看待,我君父也將楚姓賜予你——外朝的事,就只能靠你了。”'2'
楚偃點點頭:“小臣知曉了。對了,適才我於西階遇上國君,你當真要將楚萇給他備酒漿'3'麼?”
“那還能有更好的人選?萇兒雖非貴族,但自小跟在你的身邊,我見過她幾次,也算乖巧懂禮,正好收一收錚兒的心。”
“但……”楚偃嘆了一口氣,“萇兒性子怯弱,小臣只怕……算了,的確也只有她了,我這幾日就安排萇兒謹舍'4'。還有一事,斥候來報,隨國那邊來人了,約是兩日後至盈許——恐非僅止於悼禮。”
“隨國?”楚椒起身向門口走了幾步,回頭道,“你告訴錚兒了麼?”
楚偃搖搖頭:“小臣怕國君思慮太過,況且他年齒尚小,又記掛著姊姊,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來者不善,卻也不能不迎,兩日後我帶著錚兒去見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