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
白辭想到關於清妃的那些傳聞,不禁蹙眉。賀顯說得並沒有錯,那清妃的確是會幹出些事的人,畢竟,她的父親有權有勢,連琳琅瑜邪也要忌憚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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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王上是下了決心要對付清妃,雖然還殺不得她,但也要讓她離開這都城。”
“你的意思是……”
“前幾日的事,清妃有錯在先,若非她太過分也不會激得遠之動手。況且,遠之也沒有衝著她來。但是這事既已發生,想必不久就會傳入濟魯特耳中。王上想要先發制人,所以才出此下策,也好一石二鳥。”
提及那濟魯特,連白辭都有些憂心之色。賀顯心思慎密,自是一眼就能瞧出。心中稍稍放鬆,看來他的勸說是有效果了,於是再接再厲。
“王上雖然要罰遠之,但同樣也不會饒了清妃。按著北國律法,清妃的罪責說大不大,說小自然也可以讓它不小。”賀顯將昨夜,他、裴相與王上三人磋商的計劃逐一告知白辭。
待白辭聽完之後,並未發表任何意見。他的臉上雖然還有不悅,但顯然較之剛才已經轉好許多。
賀顯也不敢再多加追問,只能等著白辭自己說出最後的決定。要知道,這個計劃中最關鍵的人物就是白辭。若沒有白辭的妙手回春,那可是真要出人命的。
“即是你們已商議好的事,又何須多來詢問我。”白辭背過身去,走向自己的藥櫃,開始著手整理起藥材。“你回去吧。”
“白大人……”
“行了。王上的意思我明白了,若王上真要這麼做,那麼微臣也只能盡力而已。”白辭手中的動作一緩,復又繼續。“只不過,此時並非毫無風險,只能聽天由命。你且替我向王上討個答案:若白辭真失手了,又如何?”
“這個答案,王上早就說過了。”沒想到白辭還真說出了王上猜想的話。賀顯一想到王上說那話時的表情,心裡就有些發寒。
“噢?那麼答案呢?”
“王上只說了一句:此子若死,滿盤皆輸。”
白辭一愣,隨即大笑起來,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轉身將手中的東西遞給賀顯:“每日一帖,晚膳後。讓王上切記,衝動誤事,小不忍則亂大謀。”
“什麼意思?”
白辭微一挑眉。看來,賀顯此人倒也是有不行的地方。“沒什麼,你就這麼對王上說便是。”隨意的揮了揮手,打發人的意思很明顯。
賀顯有些莫名其妙,盯著手中的藥看了一會兒。
“賀大人還有事?”
“不,沒事了。”賀顯回神,忙賠笑道:“那麼白大人便是答應王上這麼做了。之後,還有勞白大人費心。”
“不必多說,我白辭既然答
應的事,便不會反悔。”
“如此,在下便不叨擾了。”對白辭,賀顯心裡總有說不出的忌憚。該說的他對行醫者,心裡總有疙瘩。
他自小體弱多病,吃足了苦頭,直到十歲那年爹爹請來江湖名醫才有所好轉。但在此之前的那些經歷,當真是不談也罷。
白辭已是懶得再說,直接背對著對方揮了揮手,便埋首於藥材之中。
將白辭的所給藥交予琳琅瑜邪,將剛才與白辭所談結果一一告知。說到最後那句,賀顯發現自家王上的面色竟然變得有些古怪。
“王上,這究竟何解?”他一路上沒消停過,一直在想白辭那話的意思,然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見琳琅王的臉色有變,一個沒忍住便問出了口。
琳琅輕描淡寫的一瞥,將賀顯接下來的話堵在了嘴裡。
“做好你的分內事,這幾日上朝,那些人已經蠢蠢欲動,想必是就要發難了。”琳琅將藥小心的收入懷中。
“那些人!”提及那些濟魯特的黨羽,賀顯便沉不住了:“我北國律法規定,朝堂之上不議後宮之事,那些人若是提了,便是明知故犯。”
“你以為那些人會在乎?他們有濟魯特撐腰,這些年來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不少,還怕這一回?忍了幾日,想必也是那老賊在聽清妃哭訴,想著對策來為難本王吧。”
“王上放心,他們若是在早朝上提了,自是會有人站出來反駁的。”這北國,還不到他們獨大的地步。他們琳琅王有如今的地位,是靠著鐵騎刀劍打出的天下,雖如今幾位大將軍都在邊關駐守不在朝內,但這個北國還有誰比得上王上的威嚴?而他有了王上這個後臺撐著,也不怕得罪人。
“賀大人可不要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