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道大人你的意思是,我兄弟性命低賤,只值二佰兩?”
縣令眼珠靈機一轉,繼續說道:“黃少爺的兄弟乃是地位不凡,千金之軀,如此一來,你還需賠償一千兩才好。”
“哈哈哈……”只聽一聲清脆的大笑從人群中傳來,人未露面卻先聲奪人,眾人皆轉目而視,只見一名持扇少年,劍眉英挺,朱唇玉齒,眉眼舒展,微微含笑。他腰間佩戴一塊巴掌大的青白玉扇,髮髻上有一把精緻小巧的藍靛羽扇,一條銀帶橫貫額頭,眉心一點紅玉,將整張臉映襯得是粉雕玉琢,精緻玲瓏。仔細看了,那紅玉像鮮血一樣紅豔悽婉,端的是讓人觸目驚心。
而他身上最惹人注目的紅,並非眉心一點,而視他左肩處的一隻火烈朱雀,朱雀微微抖動著它的羽毛,似是一團烈烈焰火呼之欲出,與他一身青亮淡雅的衣服格格不入。
如此張揚的裝扮,即便是第一次相見,也該猜出他的身份了。
三寶扇大笑過後說道:“官字兩個口,上下為你開啊。小小的縣令爺哪裡敢得罪黃金滿腹的太守之子,這窮苦人家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圍觀當中已經有人附和道:“公子說得對。”
“三公子說得有理。”
“這件事得讓三公子判一判。”
黃金水粗聲粗氣地說道:“放肆,縣太爺做主,誰敢不服!”
三寶扇淡然一笑,道:“那也得判得合情合理才行啊。”他俯身對地上男子說道:“我且問你,你為何要打死黃公子的蒼鷹啊?”
男子一臉委屈地說道:“因為黃少爺放出他的老鷹來啄我,我怕啄瞎了我的眼,一隻手亂撲,不小心將它打死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黃金水氣急敗壞地大喝:“你這該死的狗東西,我的鳩鷲兒吃了你的眼睛又如何,你又不會斷了你的狗命,而你這一拳打過去,我的鳩鷲兒就一命嗚呼了。”說罷,悲慟交加地抱起蒼鷹的屍體,痛哭流涕。
三寶扇輕笑一聲,說道:“黃公子的蒼鷹死了,而這位先生卻毫髮未傷,如此一來,一千兩著實不多,縣令大人英明神武,斷案如神吶。”三寶扇雙手作揖,故作恭維之態。
眾人見三寶扇話鋒一轉,各個不明所以。
誰也沒有注意到,此時他嘴邊盪開一縷清泠的笑意。忽然他打了個響指,只見他左肩上的朱雀倏忽間長嘶一聲,似是一團紅火在空中掠過,朱雀驀地衝到黃金水的脖頸上狠狠啄了一口,“嗤”的一聲,鮮血從黃金水的脖頸處噴薄而出,一個細小的洞便留在他的脖子上。
眾人心中驚悸之餘無不感到快意。
黃金水痛的哇哇大,打罵道:“這該死的鳥兒,你也瞎了眼睛了?”一邊罵一邊拍打朱雀。
持扇少年吹了一個口哨,火烈朱雀騰空而起直上雲霄,眨眼之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
黃金水指著三寶扇罵到:“你這衰人,你的破鳥咬了我的脖子,我今日就當著縣太爺的面討個公道,讓你賠得傾家蕩產!”
三寶扇笑道:“哦?恐怕傾家蕩產的是你吧?我的紅纓咬了你的脖子,你又不會死,你這一出手,我的紅纓卻連命都沒了。”說罷轉向縣令說道:“縣令大人,這條命要如何算呢?”
縣令知道此人也是得罪不得的,唯唯諾諾地說道:“這嘛……這嘛……不知道三公子打算怎麼樣?”
三寶扇說道:“我這紅纓買來時花去二百兩銀子。”
縣令俯首對黃金水說道:“那你便賠了二百兩銀子。”
黃金水怒目光相視,縣令不禁打了個哆嗦。
三寶扇繼續說道:“買來之後我每天餵它天山雪蓮芯,八寶杏仁酥,它嘴巴刁得很,連鮮魚蝦蟹都不吃,這些補品和我的心血,大人,你看看這價值幾何啊?”
縣令咳了咳,點頭哈腰喏喏地對黃金水說道:“如此一來,該是賠償四百兩才好。”
三寶扇故作傷心之態說道:“大人,我與紅纓相依為命七載,我是看真它長大的,將它視為我的兒子,如今我兒子死了,怎能四百兩就了結了?難道大人你的意思是,吾兒性命低賤,只值四佰兩?”
縣令眼猛地咳嗽一聲,說道:“骨肉親情千金不換,如此一來,你還需賠償兩千兩才好。”說罷,已是渾身冷汗。
黃金水怒氣沖天地說道:“賠什麼賠,他的鳥飛走了,還沒死呢。而我的鳩鷲兒卻死實實在在地死了,屍體就在這裡,眾目睽睽之下怕是賴不掉了!”
三寶扇不勝悲傷地說道:“唉,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