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容易!然後呢?”
“然後——”祈越說著,腦袋飛快地轉了轉,“老爺您聽了可別不高興!原二爺問我是跟您學什麼的徒弟,是不是跟您學喝花酒抱姑娘的!”
周鶴齡聞言一窒,額頭見汗,不說話了。
祈越瞄了眼周鶴齡的神色,隨後微微嘆了嘆,帶了些無奈地說道:“老爺,我一路上思忖著回來,發現這兩年來,我是個兒沒長,腦子也沒長!”
周鶴齡目光遊離,忙尋了話來搪塞:“哎呀,哪有兩年就能學好的,學醫靠的是多看多練,講的是經驗豐富,不明白?”說畢,他就離了櫃檯,回身坐回到椅子上,皺了眉心不在焉地繼續品茶,直品得滿頭熱汗。
這兩年多來,他的確只是把祈越當奴僕使喚了,這教人學醫的事兒,他早沒有了這份心思,跟開保齡堂一般,就是做個面子上的事,他周鶴齡又不缺錢!只要祈越老老實實地伺候自己,到時候自己死了,家產還不都是他的?
祈越顯然不明白周鶴齡的想法,他邁步走到周鶴齡身前,做出一副懇求模樣:“老爺,我對自己學的沒底,乘這時候空,讓我練練?”
周鶴齡坦然,放下茶杯,捋了袖子,伸直了胳膊,放到茶几上:“那來吧!”
祈越果真乖乖坐到周鶴齡身邊的椅子上,右手搭上週鶴齡的脈門,開始全神貫注般地把脈。而周鶴齡則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狀,十分地配合,雙目卻開始不老實。
祈越低眉,雙目半睜。周鶴齡從半側面瞅過去,剛好可以看到祈越那濃長的睫毛,偶爾隨著雙眼的眨動一扇一扇。這真是雙漂亮的眼睛,周鶴齡思忖著,又將目光投向祈越正給自己把脈的手,這也是隻漂亮的手。
周鶴齡隨著自己的視線開始出神,心想,祈越這孩子,拋卻腦袋不提,從脖子到腳趾頭,都是一副精雕玉椓的模樣,就連掌紋都是柔美修長好看的。至於腦袋,頭髮黑直,髮際線清晰好看,一雙眼睛兩排牙齒都長得精緻漂亮,然而,這麼個玉人怎麼偏偏就長了個大臉模樣!
周鶴齡自顧自尋思了許久,突然覺查到了腰痠,於是往後靠了靠,靠在椅背上,依舊看著祈越,舒服了,便繼續想入非非,尋思著乾脆尋個美人腦袋回來安在祈越的脖子上得了。
尋思畢,他發現靠也靠累了,復又坐直,看祈越一副皺眉思索狀,還大有遙遙無期的意思,終於忍無可忍,抽回了手,“罷了罷了,等來了病人,我再仔細教你!”
祈越趁著把脈的功夫仔細尋思著自己的事兒,也不知道自己把了多久,突然聽得周鶴齡說話,猛地回過神來,收回了手,“那得等多久?”
周鶴齡尋思了一番,說道:“不久吧,十天半個月,總有人會來看病。”說著不免有些心虛,見祈越聞言頓時露出一臉沮喪模樣,急忙說道:“不如你去找個人回來,老爺我這就教你!”
祈越答應了一聲,興致勃勃地出門了,目標十分明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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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同安城本來繁華似錦,人民生活也頗又水準。此時大街上,有位官人正十分得意大言不慚地向自己遠道而來的友人誇嘴,“這同安城的發展,可謂一日如十年般迅猛,十年如一日般持久!”
友人搖著扇子,先是左顧右盼,此時便是點頭不已,“恩,果真,果真!恩,不錯,不錯!”點頭正憨,猛然便瞧見角落裡坐了一個衣裳襤褸的小叫花,看模樣睡得還正酣,於是收攏了扇子朝那小叫花一指,“這,如何解釋?”
那位官人略為思量了片刻,道:“兄臺,正所謂聞道還有個先後,這發展致富之事,自然是讓小部分人先富起來,大富帶動小富,自然早晚全民皆富了!您看我們同安繁華,就連小叫花也比其他地方長得俊上許多。”
友人繼續點頭,開啟摺扇,“恩,正解,正解!”
一邊睡得正酣的小叫花猛然打了個噴嚏,悠悠轉醒,睜了眼,先看了看他人,末了看了看自己,猛然醒悟,順口溜般一字一句道:“我叫辛黎,我有病,我不傻,我要找哥哥!”
辛黎抖擻了精神站起身來,朝四下看了看,皺了眉,“之前我做了什麼?”嘀咕著,腦子便開始努力回憶,想了許久終於如夢初醒,他扭了頭伸直了脖子朝背後的牆壁瞅去。牆上依舊貼著那張不黃不白的紙,——之前他就是看這紙來著。
辛黎站起了身,十分認真地繼續盯著這紙上的字研究!紙上不僅寫了幾行字而且畫了個人。
“司彤?”辛黎猛然睜大了眼睛,隨即眯了眼睛仔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