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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的時候廳堂裡面左右已經坐滿了人,有他認識的有不認識的,這些人各種眼光往他身上看,他向來不在乎別人看他的目光,面無表情地在蕭浪下首的空位坐了下來。
“哈哈,”蕭浪端著酒杯笑道,“不愧是曾經的掌權人,氣場就是不一樣,來來來,人也到都齊了,我蕭浪承蒙諸位的關注扶持才能在今時今日繼續坐在這裡,這杯酒我敬諸位。”
下面一片附和聲,皆站了起來,乾了杯中的酒。
除了蕭千吟。
“吟兒!”蕭浪微微拉下臉,不悅地叫了一聲。
蕭千吟臉色沉寂,坐在那兒,好一會兒才不情不願地端起酒杯站起來,也不管蕭浪,就自個兒一飲而盡後坐下,蕭浪深知蕭千吟的脾氣,既然蕭千吟這樣做也算是給他臺階下了,因而裝作沒看到,笑呵呵地對眾人道:
“都坐,坐,大家不要拘謹,這大過年的,讓我們不醉不歸啊,哈哈哈哈。”
大家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錯,而且不可否認的是蕭浪比蕭千吟會做人一百倍,那些曾經在蕭千吟面前戰戰兢兢的下屬,這會兒也不拘禮節,開始互相敬酒猜拳,十分熱鬧。
而蕭千吟就是和這夥人格格不入的那個,眼前的熱鬧喧譁都與他無關,桌上放著美味佳餚,而且還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喜好做的,卻絲毫激不起他的半分食慾,空腹喝了兩杯酒,他覺得煩躁不堪,起身準備到外面吹吹冷風,清醒一下。
“站住,你做什麼去?”蕭浪喝住他道。
蕭千吟揹著他道:“我出去走走。”
“不準去,坐在這裡就要遵從這裡的規矩,誰允許你半路離席了?”
“你。”蕭千吟氣道,卻又無法,只能氣呼呼地繼續坐下喝悶酒。
蕭青孫不怕死地端了一杯酒到蕭千吟面前,故作恭敬道:“主子,屬下敬你一杯,願您來年能重振蕭家,一統江湖。”
本來垂著臉喝酒的蕭千吟聽到蕭青孫的話後,冷冷抬頭:“你說什麼?”
“屬下說,主子,屬下敬你一杯,願您來年能重振蕭家,一統江湖。”蕭青孫繼續不怕死地將話重複了一遍。
蕭千吟冷笑道:“蕭家已經成為過去了,別痴心妄想了。”
蕭青孫也皮笑肉不笑道:“怎麼會呢,如今老主子和主子您兩代人努力,不對,加上小主子應該三代人,定可以將蕭家重新發揚光大。”
“你費盡心思,甚至不惜殺害樹籬村一百多口人,就是為了把我和言兒弄到這裡來為了所謂的重振蕭家麼,連那種小孩子都能看得破的計謀都能用出來,你真是越來越蠢了,我的父親,十年多沒見,我是不是應該對您刮目相看。”蕭千吟看著蕭浪,諷刺道。
蕭浪正在和過來敬酒的下屬喝酒,聽到他的話後,放下手中的酒杯,“你怎麼就知道我這法子蠢呢,你想想,就算尚未淵相信這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是那個李小意會相信麼?她在尚未淵心中的位置就算我不說你也知道,如今她什麼都沒有了,只能讓尚未淵養著她,你又來了這裡,他們可以說是毫無壓力地在一起,加上李小意對你恨之入骨,這枕邊風隨便吹一下,你覺得尚未淵心中還有你的位置麼,說不定他還會對你刀劍相向呢?”
蕭千吟對於他的話十分不屑,如果尚未淵是這種任憑人左右得了的,他就不是那個人人敬佩的尚大俠了,“如果是這樣,你也未免太小瞧尚未淵了。”
“這個嘛,你在我這裡受我控制著,尚言也在我手上,我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尚未淵不記得以前的事情,如今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就區區一人之力,我有這麼多得力的屬下,我怕啥,大家說對吧哈哈哈哈。”
下面一片附和的,蕭千吟咬牙道:“樹籬村的一百口多人不問世事,你就為了這小小的目的痛下殺手,你有夠毒的。”
“樹籬村的人最大的錯誤就是救了尚未淵!”蕭浪突然怒道,“當初我費了那麼大的心思,本以為將尚未淵弄死了,誰讓他們多管閒事又把他救活,害得我還要重新去費心思對付這個棘手的對手,這就是他們最該死的地方。”
“還有,蕭千吟,別以為你和尚未淵那所謂正派大俠生活了幾年自己就是什麼正道人士了,你當年可比我狠心不知幾倍,區區一個樹籬村算什麼,你手上的人命抵得上幾個樹籬村了!”
蕭千吟:“……”
蕭千吟被他說得無話可說,確實,論狠,他以前不會比蕭浪差,只是離開蕭家與尚未淵在一起後,尚未淵不准他去做那些壞事,漸漸地被尚未淵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