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個。
一件事的始末是最難預料的,就像前一刻你還在好好的吃飯,下一秒就可能被飯粒嗆住,就像前一刻還在和你說話的人,下一刻就應聲倒下。
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其他的護衛團團圍住,孟開倒在了前方不遠處,掙扎了幾下想要起來,明晃晃一支冷箭插在了後背。
“保護大人!”所有人虎視眈眈地看著周圍,誰也不知道這支冷箭是從哪個角落裡冒出來的。趕了兩天路終於現身了,我知道這一路不可能這麼平安無事。
又一支冷箭射出,不過這次大家有點準備,只是簡單的擦身而過。隨後也都拉起了弓箭開始反擊。
“咳,看來對方人不多。”
“孟開!你沒事吧?”他居然起來了,我以為。
“沒關係,小傷而已。”他把背後的箭□,“大人,我們在這拖住人,你快馬往另一邊的林子裡走,那裡樹多暗箭不容易命中,穿過林子之後再有幾里路就要到洛陽境內了,到時候他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
“你們怎麼辦?”現在這個情況,敵在暗我在明,實在太不利了。
“大人,您比較重要。”
抬眼看去,幾雙年輕的眼眸裡都是沉著和堅定。
“等一下,先確定一下那邊有沒有埋伏的弓箭手。”孟開示意左邊的護衛先去探路,走了半道似乎沒有狀況,那邊的人回頭點了點頭。
“大人,自己小心,讓他跟著你。”
我心一橫,抽了一鞭從那個破口衝了出去,風在耳邊呼嘯而過,可是不敢回頭,只能一個勁兒往前衝。不久便隱約聽到背後傳來冷兵器相接的聲音。
突然後面又一支箭射來,隨著我的年輕護衛應聲倒下,這麼快就追上來了?我心下一涼,狠狠地抽著馬鞭。
林子裡道窄,即便我抽得再狠馬也無法急速前進,反倒是慌亂中馬蹄被粗壯的藤蔓絆住,我一下子被甩飛出去,也幸虧這個動作,那支本來衝著我後背的箭只是射中了手臂。
我在地上滾了幾滾,把箭拔出,捂住傷口先把自己藏起來。
傷口不是很深,但是血止不住,我扯下衣服上一條布,快速的綁了一下防止行動中傷口被撕開地更嚴重。然後抽出了自己刀,像一隻蓄勢待發的困獸。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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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傳來一陣打鬥,有人從樹上摔了下來。
難道是孟開他們還活著?我驚喜不已,可是還是忍住衝動把自己儘可能藏好。
聲響越來越近,手中的刀越握越緊,汗沾溼了刀柄,我控制不住的顫抖,畢竟從小到大沒有面臨過這種生死攸關的局面,萬一前面來的不是幫手而是敵人……
我背靠著一棵大樹,前面的聲音已經寂滅了,有腳步聲向我這邊過來,踏著落葉發出沙沙的響聲。我腳下拼力,全身繃緊,隨時準備撲出去。
越來越近了,嗓子眼發乾,汗水沿著額髮滑落。
“小賢?”一聲熟悉的呼喚闖入耳朵,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判斷,怎麼可能?我瞬間因為放鬆而癱軟,大口的呼吸,為了這劫後餘生。
☆、三十九
“小賢?”一聲熟悉的呼喚闖入耳朵,霎時大腦一片空白,怎麼可能?我瞬間因為放鬆而癱軟,大口的呼吸,為了這劫後餘生。
姬函握著一把刀,牽著我那匹受了驚嚇的馬出現在眼前時,那一刻簡直帥得無與倫比。
“我的人,還有活著的嗎?”我輕輕問。
姬函沉默的搖搖頭。
“哦。”我應了一聲,耳邊響起昨天火堆旁,孟開說家裡已經找了媳婦,今年過年就準備回家辦喜酒,可是我不知道那個女子此刻是否還在一心一意等待著未婚夫的歸來。
不過,“你怎麼在這裡?”
姬函把馬繫好,沉默著不作答。
“你該不會是一直跟著我吧?”我張大了嘴。
“我一直在你們後面點,等我到的時候發現已經打起來了。”這算是預設嗎?他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還好沒來遲。”
“你去京城了?”
他點了點頭。
“怎麼沒來找我?”
他頗似無語地哼笑了一聲。
“我只聽過當官越當越狡猾的,你怎麼反其道而行呢?”他無奈地在我身邊坐下。
“哦?”不是來找我的啊。
他看我還是不解,“你說就我這腦門上刻著黃金萬兩的臉,能大搖大擺的進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