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從未曾起過營救陸伯伯他們的念頭。不是反覆思量後為了顧全大局而放棄,而是根本連絲毫念想都不曾勾起……』
『事有輕重緩急。當時你早已確認他們的狀況、確認他們只是行動受制而無礙於性命,又認定西門曄迴歸流影谷後,一切必能得著妥善的解決,自然沒有多費心思於此的理由──別忘了,那時我和煜下落不明,西門曄亦傷勢未癒……面對這等嚴峻的情勢,如果你還生得出分心救人的閒情逸緻,就是我的教育失敗,也是西門曄的做人失敗了。』
說著,白冽予微微一嘆:『況且……真要怪罪起來,若不是海天門,一切根本也不至於發展到這種地步。』
『師兄……』
『我知道這種自我苛責的想法很難抑制──即便是我,在事情已過去十幾年的此刻,亦仍不免有所尋思:如果當初我沒有輕信青龍,娘會否就能平平安安地同爹一起白頭到老?可就算抑制不了,也不要忘記什麼才是你真正應該關注、對付的……逃避永遠解決不了事情。如果夢簦�蛻撕鄱家咽潛厝唬�薔腿盟�淺蔀檳闋暈冶薏叩牧α浚�鋇僥切┤爍凍鯰τ械拇�蹫櫓埂!�
頓了頓,無雙容顏之上一抹苦笑勾起:『這或許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卻是我唯一能教你的,冱羽。』
『……嗯。』
『至於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和人吧。』
──這番話脫口之時,儘管唇畔苦笑未斂,師兄神情間卻已轉帶上了幾分溫柔……和緬懷。
而凌冱羽很清楚這種轉變的原因何在。
人……麼?
思及這些日子來的朝夕相伴,以及方才醒轉後於心頭縈繞難斷的諸般思量,怔忡間,青年已然不由自主地微微傾前、直至將頭輕輕抵靠上了男人胸膛。
「冱羽……?」
西門曄雖因青年突來的親近而有了瞬間的遲疑,卻終還是在一聲輕喚後抬臂擁住了對方……「怎麼了?是白冽予的『金針大法』失效,所以沒睡好嗎?」
「不……我睡得很熟。」
「那……」
「……對不起。」
面對男人的關切探問,半晌沉吟醞釀後,糾結多時的凌冱羽終還是低低開了口,道出了那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