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他還生什麼氣?
皇帝不開心,卻不能表現在臉上,若不在暗地裡對某些人使使絆子讓自己開心一下,豈不是會難過死?
看著御史鐵青著臉出了御書房的模樣,皇帝心下一陣舒爽,“和夫人伉儷情深?!憑什麼!朕的夫人不理我,你憑什麼每天春風得意!!朕叫你再伉儷情深!”
皇帝心裡舒爽了,卻見身旁站著的元遙正凝著眉,小嘴抿成一條直線。心裡納悶,剛想將他作弄一番時,忽然想起,若是自己惹了元遙,辭兒定不會放過我;反言之,這元遙一臉不快,若是自己讓這小奴才心裡也舒爽了,再旁敲側擊的讓辭兒知道這是我的功勞……
皇帝心裡更加舒爽了……
次日,陛下金恩,召三品以上朝庭大員御花園賞花品茶。
餘相卻因一言惹帝盛怒,帝當群臣之面怒斥餘相,一時,滿朝風雨欲來。
安王聽著皇弟的戲語,但笑著側過頭去。
定王年不過十三,卻頗有老成持重之氣。但在三位皇兄面前,總是親近些,偶爾也有些許孩氣。
當下忍不住向平王問道:“三哥,皇兄真罵了那餘清流?不是說那餘清流深得皇寵嗎?”
平王輕佻一笑,拍拍小弟的後腦,道:“他再得皇寵也不過是咱們皇家的奴才!君便是天,天要下雨,誰攔得住?哈哈哈哈哈哈……”
平王獨自笑得開懷,定王似懂非懂,寧王無奈的搖搖頭,只有安王摩挲著腕上的白玉玲瓏,若有所思。
“真的?”意辭疑惑問道。
那小宮女連忙上前一步,急道:“真的真的!娘娘你可沒瞧見,餘相爺那臉可都綠了!”
意辭雖對這“娘娘”二字仍是激出一身疙瘩,卻仍不減興奮,心道:“餘清流,你活該!最好皇帝明天就砍了你!”
皇帝小心翼翼的走進寢宮,那剪燭花的小宮女見了,會意的悄聲退下。
輕咳一聲,皇帝小心喚道:“辭兒……”
意辭淡淡的“嗯”了聲。
皇帝驚喜,以為意辭已消了氣,慢慢湊過去,意辭不動——拉住意辭白滑小手,不動——小心環上意辭細腰,仍然不動!皇帝心下暗爽,試探著吻上意辭脖子,又漸漸湊上那小巧耳垂,反覆吮吻,意辭腰一軟,就要癱下,但仍制住已亂的意識,咬牙一把推開皇帝!
皇帝不妨,被輕鬆推開,臉上毫不吝嗇的表現出濃濃失望……哀哀道:“辭兒……”
意辭一跺腳,紅著臉轉過身去,怒道:“你還不去洗澡!!”
皇帝在浴池裡撒歡,心裡哈哈大笑——果然此棋不差!
元遙坐在餘相臥房裡的小案上,就著一豆燭光拿著紙筆在紙上划算著什麼。忽然身後穿過一條臂膀,牢牢箍自己腰身。身後是清新的味道,那是剛剛沐浴過的味道。元遙僵著身子,紅著臉抓住餘相胳膊想要將其扒下。
餘清流豈會讓他如願,兀自抱起元遙放在自己腿上,問道:“可看出什麼來?”
元遙自暴自棄的停止掙扎,答道:“表面上粗粗一看自然什麼也看不出,可若是一項項核算下來,還是有些出入的!”
餘清流將元遙轉過來,讓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額頭低著額頭笑道:“我早說,元兒會大有用處,現在可不是應著了!這帳那些戶部的飯桶一絲也看不出,只有元兒聰慧精明!元兒元兒,你可幫著我大忙了!”
元遙紅著臉任餘相摟著,聽著餘相讚語,不由臉上更加升溫……
餘清流壞笑道:“怎麼臉這樣紅?我可還沒做什麼壞事呢!”
元遙暗罵此人越來越厚顏無恥,又恨自己以往怎會覺得此人正直嚴謹!掙扎著便要從餘相腿上下來。
餘清流掰住元遙小臉,緊緊盯著那雙柔波杏眼,慢慢的湊過去吻上那粉嫩嬌唇……
元遙氣喘吁吁,好些時候後才發覺自己已躺在了餘相大床上。餘清流吹了燈,便也鑽進帳內,緊緊摟住元遙後躺下。
元遙心裡惴惴不安,有些羞澀害怕,又暗暗期待著什麼……
餘清流又緊了緊懷中微微顫抖的人兒,低聲道:“夜還未深,我們就躺著說些話可好?”
“……說什麼?”元遙有些失落,卻又羞於去想為何失落。
“那就說說我們小時候的事罷!”餘清流想了想,笑道,“你是自幼入宮,定然吃了不少苦,殊不知,我年幼的時候,說不定比你更苦呢!”
“你哄我的罷?你爹也是宰相大人,又怎會讓你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