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法,江笠只得側身破窗而出,一躍落進湖裡,蕭祝追出來時已不見人,他聲色俱厲,冷笑一聲,下令道:“放箭”無數的箭矢象網一般鋪天蓋地落下,西湖兩岸就此陷入混亂,那本是優美的管樂此時已被慌亂的人聲蓋過。
蕭祝看著黑色的水面,粼粼波光蕩過,紅色的血漸漸散開,他憤恨的制止了箭的追擊。
身旁的護衛在等他的命令,他擺擺手,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給我追,翻遍杭州也要把他給我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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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笠醒時已躺在一間房裡,他肩上中了一箭,所幸無大礙,傷口已經包紮好了。
可是渾身無力,暗想可能是失血過多。環視四周,上等的紅木製桌椅,上好的被褥,自己身上穿的也是自己鋪裡頂好的蘇錦。
只是房裡的薰香甚是陌生,手足無力,他驀然盯著房裡的一副畫,那是一月前他贈予趙懷風的禮物,他還記得當時趙懷風那攝人心魄的笑容,心中還在疑惑,便已有人推門而入。
進來的人身著一件淡雅清閒的藍衣,盤起的頭髮用髮簪束在身後,簡單的穿著卻掩蓋不了他的風華之姿,儼然是一派翩翩佳公子的模樣,他的眼適宜的審視著江笠,眼裡彷彿有種言語,似笑非笑含笑不露,這不是趙懷風又是誰。
正是四目相對,卻是久久無言,可能兩人都在為這一視驚異。
還是趙懷風先開了口,“才別了一個月,你倒是往地府走了一遭,我這給你收屍的人倒是嚇的不淺。”
江笠微微一笑,有些許掩蓋不了的疲憊。
他尋思片刻道:“蒙公子相救,要不然我這次真是在地府長住了。”
“公子?我還是喜歡五少喚我懷風。”趙懷風走近,立在他身旁,微低下頭,不等江笠說什麼,手便放在他額頭上試了試,滿意道:“不錯,你終於退熱了。”
江笠的傷口微痛,他不禁皺眉道:“多謝懷風照顧。”語氣還是溫柔的,卻掩不去痛楚。
似是對他改了稱呼很滿意,趙懷風笑道:“睡了三天三夜,連做夢也是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