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一個生日就這麼弄砸了。“說吧。”見人走遠了,寧帝又重新望向李全。“回陛下,奴才也是聽別人說的,軒王這幾日的確病的不輕,至今還未甦醒,具體的陛下還是問問張太醫。”李全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一五一十說了出來。“張德廣?此事與他有何關係?”寧帝蹙起眉,似乎有些不能理解。“陛下您忘了,張太醫按照您的旨意給軒王開了一帖藥。”李全聲音越來越小,小心觀察著寧帝的臉色。寧帝似乎想到了什麼,聲音變得有些急促:“速速叫張德廣來見朕。”李全急忙應了,慌慌張張站起身尋人去了。
頭很暈,渾身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駱銘軒微微張開眼,少年的臉漸漸在眼前變得清晰。“你總算醒了,感覺怎麼樣?”樓淮勳畢竟還是個孩子,駱銘軒突然昏迷把他著實嚇壞了。駱銘軒苦笑,明明樓淮勳是病人,卻害他反過來照顧自己。“我沒事了。”駱銘軒想支起身子坐起來,樓淮勳急忙將他按回床上,“你知道嗎,大夫說是那碗藥有問題。”駱銘軒似乎料到樓淮勳會這麼說,無所謂的笑笑:“我知道。”“你知道?你知道你還喝,你是傻子嗎?”樓淮勳生氣的跳了起來,雙眼充滿了怒火。“淮勳,這個你就不必多問了,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駱銘軒似乎不想多做解釋,疲憊的閉上了雙眼。樓淮勳無奈,轉身走出了房間,輕輕掩上了門。
“臣叩見陛下。”一盞茶工夫,張太醫步履匆忙的走進鳳桐殿。“朕問你,上次朕要你為軒王把脈開藥,情況如何?”張德廣一進大殿,寧帝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回皇上,王爺脈象雜亂微弱,臣按照皇上的吩咐為王爺開了藥,只是。。。”張太醫停了下來,寧帝急忙追問:“只是什麼?”“臣為王爺把脈,發現早已失去武功,想必這也是王爺體弱的原因。”張太醫唯唯諾諾的說著,寧帝則被他的一段話生生震住了。“你說什麼,他沒有武功了,這怎麼可能?”“臣不敢欺瞞,請皇上明察。”張太醫又跪了下來,惶恐的不停叩頭。“朕知道了。你退下吧。”寧帝無力的坐回到龍椅上,有些心不在焉。張太醫如獲大赦,站起身正要離開,想到了什麼,小心的開口:“皇上,那個藥。。。”寧帝被他這麼一問,愣了愣,半晌才開口:“那個藥如若繼續喝會如何?”“回皇上,健康人喝了藥武功會受到壓制,影響身體,像王爺這種體弱之人,怕是會奪去性命!”寧帝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聽見最後幾個字,他反射性的大聲喊道:“不要再給他喝了,朕還不想置他於死地。”張太醫看到寧帝的臉色,心下了然,應了聲“是”,退了出去。偌大的鳳桐殿只剩下寧帝一人,寧帝靠坐在龍椅上,緩緩的嘆了一口氣。
第 9 章
臨近破曉時候駱銘軒醒了,勉強撐起身子坐起來,氣血翻湧的感覺總算沒有了,桌上的一盞燭燈忽明忽滅的閃爍著,一陣風吹過,終於是熄滅了。外面傳來一聲聲清晰的打更聲,駱銘軒披了件單衣,伸手拿過王袍穿上,慢慢下了床。房門被人推開來,看見駱銘軒一副正裝打扮,不由得大吃一驚:“你要出門?”駱銘軒回頭一望,見是樓淮勳,輕輕一笑:“我要進宮為太子授課了。”樓淮勳走過去一把奪過駱銘軒手裡的腰帶,顯得有些氣惱:“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什麼狗屁太子太傅,不當也罷!”駱銘軒搖搖頭苦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淮勳,你還小,慢慢就會懂的。”“你別拿我當小孩子,我年紀不大,可是非道理我清楚的很,不需要王爺你來教導!”樓淮勳被駱銘軒一番話激怒了,將手中的腰帶狠狠甩了出去。駱銘軒愣住了,眼前這個少年明明和八弟一般年紀,性格差異卻如此之大。他彎腰撿起自己的腰帶,束在腰身上,卻是沉默了下來,再不發一言。樓淮勳話說出口頓時就有些後悔,見駱銘軒沒開口,更加過意不去,小聲的開口:“對不起,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剛剛是我失言了。”駱銘軒仍舊是笑,拍拍樓淮勳的腦袋,終究還是小孩子心性啊,在心中暗暗感嘆一句,不顧身後驚訝的樓淮勳,跨出了房間。
初春的清晨涼意襲人,馬車裡駱銘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低低咳嗽了幾聲。馬車外的墨竹耳尖聽見,掀開車簾喚了一聲:“主子?”馬車裡沒有傳出回應。墨竹嘆口氣,主子有什麼病痛從不輕易說出口,無奈墨竹催促馬伕又加快速度,馬車一路駛向皇宮。一下馬車,駱銘軒便加快步伐急匆匆朝暖藝殿走去,墨竹抬頭看看天色,天早已大亮,溫和的陽光漸漸擴散開來,看來今日是耽誤了不少時辰。駱銘軒趕到暖藝殿前已是滿頭大汗,推開殿門正要進去,腳步卻硬生生的定住了。殿內,寧帝正在手把手教導太子寫字,父子倆臉上都帶著笑容,遠遠望去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