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出離憤怒的神情,只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退縮。
“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俊秀男子的身材非常勻稱,原來卻是力量大得驚人,他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將柳如風按倒在地上,這時一隻膝蓋牢牢壓住某人的胸膛,一隻手拎起他的脖襟,獰笑著問了一個非常白痴的問題。
“我是男人……”柳如風擅闖女眷的住所確實不該,雖然身上的男子進府以來從沒見過,他滿臉都是抱歉,卻是話音未落臉上已捱了重重一耳光,同樣的問題又在嗡嗡的耳邊迴響。
“我是男人……”
“我真的是男人……”
“我哪裡象女人……”
“我真的不是女人……”
這個時候柳如風無比希望跑出去玩的男孩回來找他,就算打不過身上這個瘋子,至少可以做個證明,可惜天色這樣晚男孩應該已經睡了,他無助地一遍一遍回答這個異常愚蠢的問題,卻被一個接著一個的耳光抽得滿臉鮮血皮開肉綻,直到他高高腫脹的面頰已經很難發出聲音,俊秀男子仍在重複同樣的問題,有力的手掌摑得柳如風多少次暈過去,可是聽不到滿意的回答,重重的耳光很快又會將他抽醒,眼看天放亮的時候,柳如風實在和這個瘋子耗不下去了,他無比艱難地吐出四個字,“我……是……女……人……”
“好乖……”俊秀男子微微一笑,他把面頰腫脹得有如豬頭的某人抱起來,雖然淡粉的衣衫上立即浸透了一片鮮紅,卻是大步走出了小院,一直來到一處佈置異常精緻豪華的臥房,對候在門前的僕人隨口吩咐,“立即通知管家,三天以後,我要舉辦婚禮……”
“我……不……要……”當柳如風從昏迷中醒來,身旁還守著這位俊秀精緻的男人,這時他正在向管家佈置婚禮的各項事宜,聽出此人就是自己多日以來一心感激的大恩人殷玉,柳如風幾乎再次暈厥,聽到他打算成親的物件竟是自己,柳如風再是面頰腫脹不堪,也極力拒絕出聲。
“娘子……”現在的殷玉眉眼帶笑,全沒了昨夜的凶神惡煞,溫文爾雅的樣子看去異常和善,他憐惜地擦拭某人因為唇舌腫脹,而無法自控流出的口水,“原本我們成親不該這樣倉促,可我過幾天就要動身去京城,難得趕上漢匈和親這樣的盛事,我正好去和匈奴人談幾筆生意……”
“什……麼……”儘管早準備好面對這一天,柳如風還是一下傻住,原來真到了此時此刻,他是如此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靜王爺已經將匈奴郡主接進京城,下個月正式舉行大婚……”殷玉不厭其煩為某人清理著口水,話說這人溫柔起來也真是好看,俊秀的眼裡透著無盡的笑意,雖然有點壞偏又很善良,他疼愛地看著某人,“娘子近幾個月足不出戶,這麼大的事都不知道……”
柳如風的雙眼腫脹得只剩兩道縫隙,他雖然心頭痛到窒息,卻很奇怪地流不出眼淚,好一會兒已經掙扎著起身,“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我走了……”
“娘子,對不起……”殷玉一下從後面將某人抱住,這傢伙身材修長不失高大,此時聲音帶著歉疚,“我昨晚還沒有解釋清楚……”
原來殷玉早先曾有一位青梅竹馬的愛人,五年前正要成親時卻意外亡故,那座清雅的小院就是當年愛侶的閨居之所,他此後漸漸發跡卻舊情難忘,至今仍是孤身一人,直到昨晚柳如風的突然出現,那份看起書來專注可愛的神態竟如此神似,不由得殷玉苦思多年再是神智全無,非要逼得柳如風自認女子委身相許,現在他也深覺做法有些欠妥,抱著某人已是失魂落魄,“娘子,你不要再離開我……”
“大人,我是男人……”柳如風現在的心情只比殷玉更加糟糕,可他還是打起精神好言勸慰,“您放開我吧……”
“男人我也要……”殷玉一再傾述衷腸,誠意挽留,可怎麼說某人竟是堅決不答應,這人的臉色又開始鐵青,他突然一下將某人按在床上,再也不顧一切地撕剝衣衫,“還有不到兩天的功夫,我們就是夫妻,娘子不介意我們先好好親熱一番……”
“不……”殷玉看上去並不強壯,卻屬於暴發力極強的男人,柳如風還在重傷初愈,更加遠遠不是對手,被牢牢壓在身下極力掙扎,身上的衣衫還是越來越少,直到被強行扯住褲子,他再是怒不可遏,終於掙出一條手臂,重重已經落在殷玉臉上。
“怎麼……”殷玉在揚州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應該捱揍的機會並不多見,他眼中頓時透出兇狠,揚手要好好回敬幾巴掌,卻是舉在空中,望著某人已經不堪一擊的面頰,好久已經微微一笑,若無其事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