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了蓮族族長蓮露。
祭月雖然在與星祭一戰之後不知所蹤,但她留下三塊神秘的令牌,傳言令牌分玉、銅、鐵三種。玉牌主藥,得之者可百毒不侵長命百歲;銅牌主財,得之者可尋得秘寶坐擁天下財富;鐵牌主武,得之者可平定天下統一萬國。隱塵手中的是玉牌,陸莫手中的是銅牌,而瞳浠給了隱塵的則是鐵牌。
隱塵皺著眉頭將這個鐵牌翻來覆去,怎麼都沒想通:就憑這一個小小的令牌,如何能一統天下?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際,一個小廝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道:“隱……隱塵大人,顧莊主派我來知會您一聲……呼,左司馬一家半路遇襲,司馬與司馬伕人慘死,左小姐不知所蹤。”
隱塵的眉頭皺得越發深了,還沒等他開口,又一名小廝跑來:“隱塵大人!不好了!陸老爺派人來報,七王子的身份暴露了!”
“什麼!”
原本應是熱鬧非凡的金鑾大殿上此刻已是鴉雀無聲,殿中的每個人都驚訝地看著大殿中央的人,一時間竟都忘了說話。
只見位於殿中央的人一頭銀髮及腰,被一段紅綢於頸後繫住,琉璃藍的眼眸中波瀾不驚,俊美的臉龐上一朵妖冶的紅蓮含苞待放,薄唇微抿,一襲紅底金色鑲邊的禮服將人勻稱的身形勾勒了出來。同樣的衣飾,穿在魂淵身上是一種沉穩,而穿在瞳浠身上則是說不出的絕美、妖魅。
當那女子掀開斗篷時,出現在人們眼前的便是這樣一個人,幾乎是本能地倒吸了一口氣,在座眾人的眼光就再沒從瞳浠身上離開過,只是這樣愣愣地看著,誰都沒有去追究為何七殿下會一襲紅衣披著斗篷與太子殿下拜堂成親。
但俞德王顯然不在不追究的人此列,他沉默了會兒,用比往日更為平靜的語調,說:“琉夜瞳浠,寡人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解釋?瞳浠挑了挑眉,答道:“兒臣愛慕王兄已久,兩情相悅,拜堂成親有何不可?”
這句話像是一塊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裡,激起一層層漣漪。眾人也從最初的驚豔中回過神來,聽了這句話,齊齊臉色一變。
這七王子是瘋了麼?竟然如此大膽地說他和太子殿下兩情相悅。兩個都是男人啊,而且還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兄弟亂倫,這要是傳出去可了不得啊,王室恥辱啊!
俞德王的臉色沉了下來:“混賬!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
“兒臣一沒瘋,二沒病。自然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瞳浠淡淡道,“兒臣愛慕王兄,王兄喜愛兒臣,於是拜了堂成了親,這有什麼不對麼?”
有什麼不對?哪裡都不對!群臣在心裡默喊。
俞德王仍舊沉著臉,看向魂淵:“太子,他說的可是真的?”
魂淵淡淡一笑,撩起衣袍,跪下道:“兒臣今生今世,只要浠兒一人。”
眾人譁然。若是之前瞳浠說的是一個引子,讓眾人開始有了一絲懷疑,那魂淵說的便是證據,真真實實的證據,讓所有懷疑都煙消雲散,只留下一陣驚訝和感慨。
俞德王怒道:“荒謬!他是你親兄弟,你可知你們這是在亂倫?!”
魂淵平靜道:“兒臣知道。”
“那你還知錯不改,莫不是要一錯再錯!”
魂淵抬頭,對上了一旁的瞳浠那雙眼眸,露出一抹笑容,像是回答,又像是說給自己聽:“但若我放手,才是真正的一錯再錯。”
眾臣張大嘴:太子殿下這是在金鑾大殿上公然表露心跡?!
而殿上的俞德王則是險些被魂淵的這番話氣暈了過去。好,好,真是他的好兒子啊,竟然惘悖人倫,還如此地不知廉恥!實乃我琉夜王族之恥!
“來人!”俞德王喊道,“給寡人將太子魂淵和七王子瞳浠押下去!囚於浮生堂和閻羅王殿!無朕命令,不得釋放,亦不準任何人探望!”
此令一出,所有人臉色都是一變。
浮生堂,閻羅王殿,在座無人不知這騏亞大陸的兩大禁地。浮生堂,乃上古大神星祭所建,堂內迷霧百年不散,入者無圖而不能出;閻羅王殿,則為上古大神祭月所建,殿內機關重重,入者欲出難如登天。這兩處禁地的地圖皆為歷代琉幻君主所持有,但已有百來年未曾用過,今日渝德皇下令將二人囚於兩地,怕是真的動了怒氣。
不過魂淵才被封為太子,正是前途大好的時候,且魂淵才幹極高,被眾臣所看好,可為一代明主,今日因此事而落入閻羅王殿,對琉幻王朝實為不利。
基於這層想法,薛長青沉吟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