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天身邊的那個人,取得他的信任。”男子道。衣惜撐著坐起,無畏地說:“我憑什麼聽你的?”那個小家夥?衣惜不動聲色地看著男子。
“憑我能輕易殺了你。”男子冷冷地說,蹲下掰開衣惜的嘴塞進一顆藥,“這藥每半個月需服一次解藥,這天下除了我無人能解,你若不想萬蟻鑽心而死,就乖乖行事。你的‘伶香宮’……只要我動動手指,裡面的人一個都別想活。”
衣惜掙開男子的手,一口血水吐在男子的面具上,“我‘伶香宮’的那些人可是你殺的!”
男子摘下面具,露出自己的臉。那張臉異常年輕俊美,五官極其絕美,卻透著讓人不寒而慄的冷凝及殘忍。
“一個月,若你做不到,我會殺了你。”從衣惜懷中取出劉天賜的荷包和零食袋,男子極其優雅地走了。
衣惜捂著胸口咳出口血,低笑起來:“一個月……?我還真想知道你如何殺我。”若不是他無法肆意動用真氣,今日也不會落此下風。不過,他本來就要去找尉天,趁機逗逗那個小家夥也不錯。
劫緣:第十六章
“咚咚咚”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咚咚咚”
子夜時分,兩道黑影從寂靜的巷子裡躥出來,穿過幾個路口之後,黑影躥上一家客棧屋簷,眨眼間,就沒了蹤跡。
“天乾物燥……”打更的提著燈籠路過此處,隱隱的燭光映出客棧上的招牌:天水客棧。
……
……
尉天的書房和臥房內常年擺著幾個橘子,但跟隨尉天多年的李江卻總是糊塗,因為他從未見尉天吃過橘子。不過李江現在卻明白了幾分,自從他認識了劉天賜。
劉天賜愛吃橘子,剝下來的橘子皮他就放在小布包裡,等幹了再丟掉,所以劉天賜的身上總有股子橘子香。而現在,不僅劉天賜身上有橘子香,就連尉天的身上都隱約能聞到一絲。
當李江看到自家樓主和劉天賜一同從臥房裡出來時,李江就特別高興,雖然張嬤嬤見一次臉色就沈一次。
“樓主,霖南府主來了,在正堂,還有霖南小姐。”李江上前小聲說。尉天頷首表示知道。李江見劉天賜仍有些迷糊,識趣地退下。
“芋頭,再睡一會兒。”把劉天賜又領回屋,尉天給劉天賜脫了鞋和外衫讓他躺回床上。
“天天……走。”劉天賜揉揉眼睛,昨天把尉天換成自己的,讓他一晚上都處於興奮狀態,然後導致睡眠不足。可劉天賜想走,所以一大早尉天醒來之後他就醒了。
“芋頭,等你睡醒了我們就走。”揉著劉天賜的脖子,尉天低喃,劉天賜抓著他的手不支地睡了。待劉天賜呼吸平穩,尉天小心湊過去聞著劉天賜身上的橘子味。他同樣一晚上沒怎麼睡,因為昨天劉天賜表現出的對他的在意,他成了比劉天賜的寶貝更重要的存在。
“天天……”劉天賜做夢了,該是夢到和尉天有關的事,嘴角晶瑩的口水都透著他的喜悅。
“芋頭……”再湊近一些,尉天伸舌輕輕地舔去劉天賜的口水,嘴角微甜。下一刻,尉天馬上離開,盯著劉天賜的櫻唇呼吸輕微有些紊亂。尉天記起那天劉天賜含他的食指,他身體出現的反應。如今,劉天賜不再含他自己的手指,而喜歡含他的手指入睡,尉天的反應卻越來越明顯。
劉天賜的手很軟,尉天記得兒時的他胖嘟嘟的,手背的骨節處都是一個個小肉坑,長大的他雖沒有兒時那般有肉,可仍是軟軟嫩嫩,讓他……總是想吃一口。把手悄悄的抽出,尉天又看了會兒劉天賜,起身離開了臥房。
“霖南府主,霖南小姐。”進入正廳,尉天禮儀性地向兩人行禮。霖南婉兒對尉天淺淺一笑,看向父親。霖南尚和尉天寒暄了一陣,道:“尉樓主,一大早前來叨擾老夫真是過意不去。老夫聽說你今日要走,想和你單獨聊聊,不知尉樓主可願給老夫這個面子?”
尉天伸手指向後方,平靜地說:“霖南府主言重,請。”
“呵呵,請。”霖南尚跟著尉天走了。
霖南婉兒喝了會兒茶,問李江:“請問離妹妹可醒了?我有份薄禮想當面贈與離妹妹。”
李江面帶歉意的說:“霖南小姐,離小姐每日日上三竿才會起身,現下怕還在睡著。”
霖南婉兒明瞭地笑笑:“那是我唐突了。我爹和尉樓主有事相商,我可否到院子裡走走?一個人坐著也是無趣。”
“當然可以,霖南小姐無需多禮。”
“我也就隨意走走,李總管不必陪著,